声音虽轻,可因镇南王的到来,原身的这些狐朋狗友们如临大敌,想起刚开的玩笑,更是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双双眼睛盯着林川这边的动静,这一声他们也全都听到了,等着看镇南王发怒。
镇南王眼窝处的伤,除了胆大妄为的小殿下,他们不做其他设想,一个个怕殃及池鱼,也不敢上前提醒林川。
还记得之前有位纨绔无意中得罪了镇南王,最后被镇南王征兵发配边关去了,美曰其名保家卫国锻炼锻炼。边关苦寒,让他们这群平日里只知享乐的去那里,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相比众人害怕的情绪,秦凡听着这软软的一声,眸色微深,努力克制因这浅浅的一个字而起的,想要依照对方所言将对方揽入怀中的冲动。
他不知道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赶到这,从不曾踏足的地方,内心居然会害怕看到对方左拥右抱的场景。索性对方似乎对此不敢兴趣,周身都是府内侍卫,就连侍女都只是站立在旁,不似旁人,身边大多坐着一俩位楼中姑娘。
就在所有人以为林川凶多吉少之时,却见秦凡只是坐在软塌上,不动如山,浑身散发着寒意,也不叫醒林川,就这样等着林川自个醒来,而他则看着舞台上的比试。
许是太久得不到回应,意识迷糊的林川才终于反应过来,微微皱眉,不悦的睁开双眸,微微歪头,看着身旁坐着的秦凡。
“你怎么在这?我用完早膳了,不用你伺候。”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引来一片抽气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也瞪大着眼睛等着林川被秦凡给扔出去,毕竟胆敢让镇南王伺候的,当今世上,就连陛下都不敢妄言。
感受到镇南王身上散发的寒意更甚,一群人纷纷身形微微后移,可林川丝毫不觉,在侍女的“帮助”下坐直身子,直接贴上秦凡,说道:
“没想到你会来这,本殿为王爷你找了个儿子,不需要王爷谢我。”
说完这句话,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用手指了指窦公子说道:“窦公子,刚才你是怎么说的,如果镇南王来这,你就叫他爹来着,现在叫吧。”
被点名的窦公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会被林川提出来说,且对方意图明显,就是故意用自己的这话来招惹镇南王的,可那话又的的确确是出自他之口。
这时候的窦公子才真正的知晓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悔得肠子都青了,后悔干嘛要听姑母的将人叫出来打探打探对方在王府里的事。
镇南王因林川的这话偏头看向窦公子,墨色如渊的眸中泛着冰冷的光,似一柄尖锐的刀直直地将某人钉在当场,不敢动弹,冷冷的笑声从秦凡的唇边溢出,说出的话更是让窦公子如坠冰窟:
“看来本王得上门拜访窦大人,他养了个孝顺的、好、儿、子。”
脑中闪现自家爹若知晓此事后自己的下场,窦公子浑身一颤,哆哆嗦地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对着秦凡拱手道:“对,对不起,小的口无遮拦,口无遮拦,还望王爷恕罪。”
另一个曾取笑秦凡不-举的李家公子正暗自祈祷着林川忘了这事,可林川哪会放过。用左手揽住秦凡的肩膀,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秦凡的身上,恶劣地笑看着那缩成鹌鹑的李家公子,在秦凡的耳边说道:
“他说你、不、举,王爷,本殿也很好奇,你是吗?”
前面的声音极轻,可却吐字清楚,后面的声音却让李家公子听了个清楚,哭丧着脸,想死的心都有了,迎接秦凡如实质般的冰冷的视线。
温热的气息拂上耳廓,如羽毛般撩人,只是吐出的话却让秦凡只想直接将贴在身上的人抓住,狠狠地打一顿屁股,再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究竟是不是不、举。
“看来是李太傅教导无方,让李公子不思如何报效国家,青天白日出入这等温柔乡,改日本王定登门拜访,让李公子将精力花在该花的地方。”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李家公子一听‘报“报效国家”,想到之前得罪镇南王的那名纨绔子弟的下场,浑身颤抖的吓摊在椅子上,后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捉弄报复完了的林川放开手,身形后移,从秦凡的身上退了出来,而后用手指了指舞台上的两个正在比拼书画的姑娘,眉眼弯弯,豪气的说道:
“听说王爷不近女色,本殿不信,王爷喜欢她们哪个,正好太子送了些银两给本殿,本殿为你讨来。”
听见林川这般胆大妄为的说辞,所有人都为林川捏了把汗,不难想象林川在镇南王府内是怎样一次次挑衅镇南王,同时也更加佩服镇南王的隐忍度。
“殿下以为呢?”沉稳的声线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此时的秦凡也分不清究竟是被怀疑他某方面的能力而气急,还是因为对方在意那舞台上的女人而胸中烦闷。
林川抬眸看了眼舞台上的两位女子,看着她们视线隐晦的扫视着他们所在之地,戏谑一笑。
左手拿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