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就这样放过他。
七煌所到之处,犹如瘟神降临,人群自动给她让出空间。只恨此刻不能直接插翅飞走,离这个杀神越远越好。
七煌浑不在意周围人的反应,只研究下一步怎么收拾敖玹。
“有了!”
七煌打了一个响指,脸上笑容重现,就像一个无辜的少女一般纯真。
开开心心的回到龙头那里,双手扒开刚刚抽出龙筋的位置,翻开查看。
“不错不错,这龙鳞如果做一身盔甲,一定无坚不摧。龙皮做个战袍,也应该能水火不侵。”
说着就欢欢喜喜的准备剥龙皮卸龙鳞。
若说刚刚流觞还能袖手旁观,可最后一句话出口,她这是要虐死敖玹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这是要茹毛饮血敲骨吸髓。
再怎么说,敖玹也做了数千年流觞的少主。七煌与她在人间时的恩义再深,她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七煌就这样虐杀敖玹。
“大人,请务必手下留情。若您再继续下去,少主他就十死无生了!”
流觞祈求道。
“呵,他当年暗中把你们送去我身边时,可想过会有今日?”
七煌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向流觞。
“大人莫怪,少主当年将我们三人送去大人身边,真的就只是让我们守护大人安危。大人当年投生在凡界,但是可以随意幻化容貌身形。少主说一介凡人身藏三界至宝幻龙甲,恐招灾祸。所以将我们三人送到大人府上,见机行事,保大人无虞。在大人数次生死关头,我们三人舍命相护。求大人看在我三人当年多次相救的份上,留少主一命。少主救流觞于危难,又点化跃龙门成龙,流觞万死难报少主大恩。还请大人高抬贵手,以后做牛做马听命大人左右。”
流觞不停的叩头恳求,额头已经出血,滴在白璧无瑕的脸上,猩红刺目。
七煌一甩手,将最初禁锢她的结界移到流觞的身上。
流觞被结界禁锢,无法挣脱,亦有口难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
不戒魔君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他和敖玹虽为盟友,但是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利益。所谓利来则聚,利去则散。他不会为了这样一个盟友冒险搭上自己的老命。何况七煌杀神名声在外,可不是他这一个小小的魔君可以逞能上前说话的。
“不要想着挟恩图报,我可不吃这一套。我想做什么,没人能拦的住我。我早已不是什么人来说几句,我就要礼让三分的七煌了。”
说着,七煌就双手汇聚灵力,动手将整张龙皮剥下。
无论是活了千年还是万年,三界之中,谁见过将一条龙活生生断角抽筋,剥皮卸麟的……
整个场面血淋淋的骇人。
敖玹已经出气进气皆无,死的透透的了。
魔兵已有人彻底崩溃,呜呜咽咽的传来不知是抽泣还是恐惧,心跳杂乱气息不匀。在极渊这个放眼皆是晦暗的地方,乍听上去如野鬼在嚎。
不戒魔君顾不得训斥手下,他已经自身难保,失了尊严又如何!
看七煌这样子,不会轻饶了他。
七煌将龙皮龙鳞龙角皆收好,重又破开了结界放出了流觞。
流觞扑到敖玹血乎乎的肉身前,双手颤抖着想要去抚摸,又不知从何处下手。浑身没有一处不是伤口,没有一处不在留着血。
哭天抢地的嘶吼着少主的名字,以龙族灵力相救,但没有半分生者的气息回应她。
不戒魔君此时已经吓的肝胆俱裂。脸色惨白,毫无生气。
虐杀完敖玹,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七煌没空理会不戒那一边,专心查看自己腰间的鞭子,看起来她很是喜欢这条龙筋。
旁边是流觞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还未来得及报敖玹的救命之恩和跃龙门点化成龙之恩,就这样死在这里。
而杀了他的人,自己不能去报仇,也无法去报仇。那人对自己也同样恩深义重。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七煌不耐烦的看着伤心欲绝的流觞,又瞥了一眼惊魂不定的不戒魔君。
出言道:
“若有办法救敖玹,你可想救他?”
“求大人告知,流觞愿不惜一切代价救少主。”
流觞给七煌叩头回复。
“这个简单,不用你付什么代价,只看我心情。”
说着,七煌目光转向不戒。
不戒此刻已经完全放下了一方君主的尊严,坐在一边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整个人抖如筛糠。
或许有人不明白,不戒魔君为什么不带领在场的魔族将士拼死杀出一条路,或许还有生还的机会。就这样任七煌宰割,岂不是失了一方魔君的气势?
这里就要介绍一下七煌的真身——上古神器七彩莲花。
因七彩莲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