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什么,剧情重要角色哪有牙齿不健康的。”
“心狠手辣,暴躁阴冷,而且是杀人犯候选人之一的李临,跟他走的危险程度丝毫不低于在宴会吧。”
“你知道他有个弟弟吧,因为有血缘关系,不,应该是因为别的他才留了弟弟一条命,但是他弟弟过的什么生活你知道吗?”
“知道啊。”季予第一次发现系统这么吵,和男人一样,激动起来像一百只鸭子在叫。
或许她应该教系统保持冷静,不然三次都不够她死的。
“无非是抽屉里的老鼠尸体,卫生间里的废水还有……家里地板上的玻璃渣。”
“李临远比他看起来的要幼稚,他不能让弟弟彻底消失,反而是这些不痛不痒的行为让弟弟有的是机会在父亲面前卖惨。”
“卖惨又怎么样,李家父亲不会为了一个私生子对李临怎么样的。”
“是啊。”季予没跟系统说太多,他们想父亲当然不会,但是其他人可不好说。
李临乱七八糟的兄弟宫让季予都不想多看一眼,被接回来的那个样貌跟李临不相上下又死了生母,表现出来的又多么人畜无害才在家里放了那么多年。实际上李临的父亲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到底有几个孩子。
这是李临除了住宅外最常住的地方,饶是季予一个小富二代也很少能见到这样的房子。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个小城堡,开辆车都不知道多久能观赏完全部的景象。
有时候确实很想跟你们这些有钱人拼了。
李临:“收起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下车后季予一直站在门口,李临本以为她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久了才发现她的眼睛似乎只盯着同一个地方,这才回头问:“看什么呢?”
“这块石头,挡财。”
顺着季予的视线,李临看到他家的抱鼓门墩,对此不屑一顾:“象携财。”
“你投资的东方位那块地最近不太顺吧,”季予跟着李临往里面走,对打招呼的园丁仆人点点头,“和石头的朝向一致,一天不改风水一天没法完工。”
“只是搬走的话,也没有用。”
“你以为查到那块地有工人罢工就能让我信你这些小伎俩吗?”李临头也不回地走着,时不时看一眼他的腕表,样式很经典,应该是他时不时会拿出来的一款。
“少爷。”穿正装的管家恭候许久,李临个子约有190,所以管家没能第一时间看见他身后的季予。
和管家视线交汇的一瞬间,季予顿感大事不妙,对方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就开口道:“这还是少爷第一次……”
“我是个风水师,我叫季予,你好。”季予换上打工人式职业微笑,杜绝一切被误会的可能。
“这还是少爷第一次带……风水师回来。”管家知道李临暴戾恣睢的性子,尽管总有女孩对他示好,但是他们家少爷就是油盐不进,没有一个获得和他进一步发展的入场券。
今天难得看到相貌这班精致的女孩,姿态文雅有礼,管家还以为李临终于铁树开花一回。
“李少爷最近有一些困扰,”季予一边说一边取出自己的道士资格证以示自己并不是江湖骗子,“所以我会对这里进行一些勘测,要麻烦管家先生了。”
“不麻烦。”管家赵叔在这里干了很多年了,他两鬓的头发有些斑白,客客气气道,“辛苦季小姐。”
赵叔也算是看着李临长大的,是为数不多了解李临本性的人之一。李临刚有能力自立门户就将赵叔也带了出来,开了两倍的工资却只给他派了约有从前一半的活,赵叔对此也很感激。
李临这孩子,其实心地并不似外界传言的那般。
对李临而言,赵叔是少有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戴有色眼镜看他的人,所以在他面前总会多少收敛起自己的性子。见赵叔跟季予相谈甚欢,他突然产生一种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被带过来的外人一样的感觉,心里的压抑越发浓重起来。
正在李临无从发泄时,他的电话声响了起来,正是刚刚季予提起的东方那块地负责人之一。
“喂。”
“又出事了?”
“有人跳下去了?蠢货,别被我查到他们是因为被克扣工资才集体发疯的。”
李临刚放下电话就发现季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赵叔说完了话,双手环抱着看着自己,用刚见面时他怎么看着季予一样的表情说:“您瞧我说的对不对,那个石墩子一天不改位置,您就一天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李临往前走了几步,让季予得更加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有点辛苦,再这样下去该不会得颈椎病吧。她想,这应该算工伤才是,得让李临一并报销了。
“说吧,怎么解决。”
季予不太喜欢声音从自己的上方传来的感觉,她一米七几的个子很少感受到这样的压迫感。如果能锯掉李临一节腿,或许就不用这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