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从本体中抽离出来,以上帝视角俯看一切。”
“那你看到了什么?”韩瑶思饶有兴趣地笑问。
陈长安皱着眉头想了想:“我看到地球上有很多种带标签的鱼缸,有的写着感官世界、有的写着名利世界、有的写着道德世界、有的写着……”
说着说着,陈长安欲言又止。
韩思瑶仔细一想便心如明镜,不可言说的,便是各种各样的思想囚笼。
韩思瑶笑言:“所以,做一条合格的鱼,就是要打破思想壁垒?”
“必须打破,青蛙一辈子坐在井里,嘲笑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陈长安感慨万端地讲故事:“许多年以后,青蛙依旧是井底的青蛙,而癞蛤蟆则登上月宫变金蟾,改月宫为蟾宫,与玉兔为友、与广寒仙子为伴。”
“你到底想讽刺谁?”韩思瑶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陈长安起身把韩思瑶按躺在摇椅上。
含笑揉捏着韩思瑶的香肩:“没讽刺谁,纯粹是有感而发。现在我是吕州市的市长,我希望吕州的所有百姓都能摇身一变做金蟾。”
“这属于教育领域的问题,任重而道远。”
韩思瑶这些年一直在从事扶贫工作,对乡村教育现状了如指掌,想想便遗憾连连。
韩思瑶又道:“你还是先把眼下这场舆论战打赢了再说吧,如果吕州的实体经济被击垮,到时别说是搞教育,大家能不能吃上饭都是个问题。”
“我一直在想舆论战,就是因为有许多人活在自己狭隘的思想世界里,对世界缺少认知,所以我才有这么多感慨。”陈长安剑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