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匆忙的脚步声,一声声急促的催促声,不停回荡在悠长的长廊内,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我悄悄从房间探出头,只见一个古装戏郎中打扮的人背着一个药箱小跑在前,他身后是一行穿着明朝服饰的家丁扶着一位老奶奶急匆匆地往我这边赶来,不知发生何事的我被吓得立刻掩上门,跑上床躲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约听到到耳边有人在喊着什么,似睡非睡的我听得不太清楚。只是突然感觉头顶猛的一阵疼痛,好像被扎入了一根针似的,痛得我哇哇大叫起来。
坐起身,睁开眼,一群人满脸欢喜地盯着我左瞧瞧、右看看,我被这阵势吓得又闭上了眼。只听到一句破涕为笑的话:“我的孙儿,你可算是醒了,吓坏我这把老骨头了。”
我寻声转过头去,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满脸皱纹的老奶奶,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个中年男人开了口:“三少爷已醒,老夫人您也该宽心了。”
我又朝说话人看去,只见他留着长须,衣着朴素,坐在床边一脸淡然地将我头顶上的银针拔下,我顿时感觉到一阵清爽,原来他就是刚才给我头顶一针的“罪魁祸首”。我真想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通:你个庸医,敢在小爷头上动土,是不是活腻歪了,怎么说我也是有功夫的人。
“多谢钱大夫,我孙儿总算活过来了。春分,带钱大夫去开药方。”老奶奶吩咐完便向我靠了靠,拉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欢喜和宠爱。
我傻傻地看着身边这些奇怪的人,不禁又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按理说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死在了那个永不见天日的地宫里。可眼前的一切又太真实,真实得让我以为自己又活了过来。可活就活呗,怎么还活在了戏里?
见我两眼痴呆,老奶奶又是一阵哭泣:“我的好孙儿,你万万不可再吓唬祖母,祖母一把年纪经不住啊。”
见我没有反应,一旁家丁模样打扮的男人也开口了:“三少爷,三少爷,你是否仍觉不适?”
我机械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立刻出现了无数个W:我在哪儿?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快、快,再请钱大夫过来细细瞧瞧。”老奶奶急切地喊着。
一想到刚才被扎的那一针,我立马从床上跳下来说:“不必了、不必了。”
众人见我能下床走动,一个个都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老奶奶颤颤巍巍地向我走来,我连忙一把将她扶住,她倒是老泪纵横地说:“祖上显灵、祖上显灵。”
我扶着老奶奶坐下:“老奶奶,您坐好,可别摔着了。”
“傻孙儿,我乃是你祖母。”
祖母?我感觉自己头都要爆炸了,这老天爷死也不让我死得安生。
男家丁又开口道:“老夫人,三少爷恐是昏死太久,一时胡言乱语。”
老奶奶连连点头,又慈祥地对我笑了笑:“看来这昏死不也全是坏事,我孙儿竟能下床走路了。”
我反驳道:“我本来就可以走路,我死之前就是个正常人啊。”
听了我这句正常人的话,所有人都显得不正常了。
老奶奶连声说:“呸呸呸,你可要给我好好活着,活着给我送终。”
男家丁接着说:“老夫人,依我看,三少爷仍有些疲劳,您先请回房歇着,让三少爷好好睡上一觉,或许就正常了。”
所谓的祖母点点头,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一群随从也都跟着离开了,只剩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还留在房间里和我作伴。
“你怎么不走啊?”我问道。
只见她向后退了两步,没敢出声。
我又问道:“你是谁?你在这干嘛?”
“我是你的贴身丫鬟冬至,我留下来伺候你。”
为了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向冬至走了过去,想拉她坐下仔细盘问盘问,没想到她见了我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害怕,缩着身子不停往后退。我一把将她拉住,她惊恐地看着我,但又不敢叫出声来。
“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坐下来,好好跟我说说。”说着我就拉着冬至坐了下来。可她刚坐下,又立马站了起来,我又一把将她拉下坐着,她却硬要站着说话。
“行,你想站就站着吧。”我给自己倒上一杯水,接着说,“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冬至也认为我在胡言乱语,一时间不知如何答复我。
“那行,我换个问题。我现在在哪儿?”
“在赵府。”
“赵府是什么地方?”
“赵府可是这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那我是谁?”
“赵家三少爷。”
“赵家三少爷叫什么?”
“赵先觉。”
我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