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冬至带师兄二人去了他们的房间,小倩收拾着碗筷。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我问了,她是不是就要走了;如果我不问,她是不是就会不辞而别?我害怕小倩被动摇。
我主动帮她一起收拾碗筷,忍不住还是问了她一句:“你会不会去找徐一佳子?”
小倩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收拾着碗筷。
“我不想让你去找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她嘴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可是她脑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现在是明朝,你觉得以她现在的实力和装备能去到地宫吗?我们最重要的不是去地宫,而是找到如何回去的办法。”
“如果去了地宫就能回去呢?”
“小倩,你清醒一点,去地宫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我们来到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机缘巧合,再去一次,我们还能活着走出来吗?你想想自己的亲人、身边的人,你好好活着,不就是为了他们吗?我一定要好好活着回去,你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找到其他的办法。”
“可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死药它就是个传说,像《西游记》一样的传说,并不真实,你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命。”
小倩沉默不语。
我握着她的手说:“其实人生还有好多美好的事情,你看一看。”
小倩看着我,她的脸有些微微泛红,她抽出手,端着碗筷去了后厨。
有时候我还挺讨厌这样的自己,堂堂六尺男儿,有些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睡了个饱觉,我一起床,冬至就端来了早餐,有人伺候的生活,真的是太舒服了。
“冬至,现在什么时辰了?”
咦,我的声音好了。
“三少爷,你能说话了,太好了。”
“我本来就能说话。”
“对对对,冬至口不择言。那一会儿我去跟曹管家说,让他别请大夫了。”
我立即阻止了冬至:“别别别,我想让大夫给师兄他们看看病。”
“二位道长生病了?”
“也不是,就是想让他们体个检。”
冬至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也不好解释什么,问道:“我师兄他们起床了吗?”
“二位道长早就起床练剑了。”
我不禁懊恼,自己又偷懒了。
吃过早饭,曹管家就迫不及待地将大夫给请来了,我让冬至去喊师兄他们。
为了应付祖母下达的任务,我让大夫给我瞧了瞧,把完脉,大夫说我并无大碍,多休息便是。
曹管家准备带大夫离开,被我阻止了:“大夫,我有两个兄弟,他们可能是脑子受伤了,一会儿您帮他们瞧瞧。依我看,最好能扎针,这样才能好得快。”
我话音刚落,冬至就领着师兄二人来了。
师兄二人坐下,大夫就上手要帮他们把脉,阳师兄缩着手问我:“向兄,这是作甚?”
“师兄,别害怕,这是给我看病的大夫,顺便给你们瞧瞧。”
“向兄,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误会,我与师兄无病啊。”
我拉着阳师兄的手,伸到大夫面前说:“无碍、无碍,就当是体检了。”
大夫四根手顺势指搭在了阳师兄的手腕上,阳师兄便不再反抗。瞧完阳师兄,大夫又瞧了瞧冷师兄,然后得出了结论:“二位道长身强体健,气血两旺,无经络阻塞情况,依我看,他们并无疾病。”
这个大夫和之前大夫的结论是一样的,怎么可能,他们一定是脑子里面又一块淤血压迫神经,所以才导致他们失忆的。我对自己的想法坚信不疑。
“大夫,你相信我,他们两个失忆是真,绝对不会没有病。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们脑子里面有淤血,您帮他们散散,散开了,或许他们就能记起我了。”
大夫摸着胡子摇摇头:“二位道长意识清醒,也无头疾,何来有病一说。”
“如果真像所您说的,那他们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三少爷,这世间有太多离奇之事,并非我所能懂。”
是啊,这世间确实有太多离奇之事,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该如何回去,谁又能懂。
我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师兄他们永远都不会记起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了。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从前那个生死相交的兄弟关系。
送走大夫,小倩走了过来。我将刚才大夫的诊断结果告诉了她,她似乎并不关心这些,她脑子里一定在想徐一佳子。我该如何打消她这个念头?
大夫瞧过没事,祖母又命人来喊我去前厅等她。我嘱咐冬至要好好款待师兄二人,我怕小倩胡思乱想,拉着她去见了祖母。
祖母见到我又是一阵心疼,她让下人做了许多好吃的点心给我,我一个大男人,哪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