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照进天花板上。
黎璟深半个身子都是麻的,身边有人,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身侧,呼吸均匀温热,一条腿横在他的胯上。
黎璟深想把压在她下身的腿轻轻挪开,手覆在她大腿,手上的动作,让身边的女孩睁开眼睛,带着被吵醒的不悦,眉头拧在一块。
岑欢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黎璟深的影子,两人在车里缠绵。
刚睁开眼,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在梦里跟她做的男人,现在就躺在她的身边。
大腿下有什么东西在抵着,很硬很硬。
岑欢抬起下巴,看着他,刚开口。
“把腿拿开,脸背过去。”黎璟深说话声都带着喘息。
岑欢很配合将腿移开,侧着躺着背对着黎璟深,还没完全清醒,眼皮厚重,准备继续睡。
腰际有手掌落下来,她有点痒得动了动身子,意识还很模糊,打着哈切闭上眼睛。
熨烫的手掌沿着她的腰线一点点往下,挺翘充满弹性的臀肉被身后的手,轻轻的揉捏着。
黎璟深摸了这几下,岑欢的困意一扫而空。
清醒过来的岑欢,呼吸发紧,声音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你在干嘛。”
黎璟深眸色暗了几分,直接将她的身体拉过来,压在身下。
对上黎璟深的眸子,那双平日里冷清无波的眸子,已经被欲望染红,看得岑欢心里紧缩,血液一阵阵的上涌。
岑欢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提醒说:“睡了我,你可能就甩不开了,考虑清楚。”
酸涩难忍,从黎璟深看她的眼神里,只看出欲望,没有半分爱意。
黎璟深垂下暗红的眸子,翻身放开了身下的女孩,从床头柜拿过烟盒,倒出一根点燃。
啪嗒一声,火机被按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升腾起的微弱火苗,如同烈火焚烧着岑欢的心。
“我听说过,男人在早上起床的时候,都会有生理反应,我不想要离婚了,把关系变得更乱,以前做梦都想成你的人,现在好像没那么期待了,这样挺好,如果我们真的发生关系,我怕刚积攒好的跟你离婚的勇气,又都没有骨气的消失了。”岑欢很诚实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一个时期一个想法,她现在已经没了飞蛾扑火,孤注一掷的勇气了。
“我理解。”黎璟深抽着烟,心不在焉的将烟灰点到地上,他这样有洁癖的人,如果不是心里有事,这样的举动,绝对不会在他的身上发生。
岑欢点点头,准备起床,至于刚刚发生的事,强迫自己忘掉。
“我这个人挺差劲的,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黎璟深倚在床边,吞云吐雾道:“今天去庙里,你跟我一辆车。”
已经下床的岑欢背对着黎璟深,“知道了,还有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次的婚姻就当是上了一课,下次结婚,日子过的肯定不会比现在糟糕。”
“嗯,知道了。”黎璟深捻灭指间的烟,岑欢以后跟谁结婚,都跟他无关。
每年这个时候,黎家都会去寺庙上香祈愿。
上车之前,雯珺叫住岑欢,“你跟我们一辆车,路上时间长,怪寂寞的。”
岑欢婉拒的说:“有黎盈陪您,我想跟璟深在一起,我们平常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也就只有假期他才能多陪陪我。”
黎盈说:“真羡慕嫂子跟二哥的感情。”
黎盈的语调带着讽刺,岑欢笑盈盈的说:“妹妹以后肯定能遇到更好的。”
口不对心,谁娶了黎盈谁倒霉,比她还还难伺候,人家有了公主命更有公主病,病入膏肓那种。
雯珺也不多挽留,拉着岑欢的手,把她带到一边,“璟深这次回来没跟我说要跟你离婚的事,可能是之前他冲动了,现在后悔了,你好好哄着,男人都是软骨头。”
岑欢苦笑,雯珺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儿子,黎璟深怎么可能是软骨头,心硬的跟钢铁块一样,又冷又硬。
“我尽量。”
雯珺讳莫如深的看着岑欢,觉得这丫头好像变了个似的,人是稳重了不少。
岑欢坐上黎璟深的车,他没有让司机开车,坐在驾驶位。
岑欢坐上副驾驶,低头将安全带系好,“为什么不让司机开车,来回要四个多小时的路程。”
“家里的司机都过年回去了,不愿意再派人过来,我开车你不放心吗?”
“有什么不放心的,总比我的技术好。”
两人聊天的语气稀疏平常,早上发生的事情,好像已经翻篇。
到了寺庙,岑欢跟其他人在一起,已经寻不见黎璟深。
她左右张望,找不见人,只能自己先拜佛烧香,对着佛祖她并没有任何的祈愿,她知道她的心愿,佛都不会渡她。
找到黎璟深是在寺庙的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