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
“我还是不允,”谭蓉道,“不过你想压林莺儿一头,娘可以帮你。”
·
一天的修炼完毕,应天枢在飞英的陪伴下,躺在了床上。
她不是失眠,本以为能很快入睡,安飞英珍娘的心。
结果——
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躺在床上了,应天枢现在躺在床上,很僵硬,完全不习惯,也睡不着。
她想动动胳膊动动腿,一抬眼,就看到飞英饱含忧虑的眼神。
应天枢又缩回了被子里,闭紧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
应天枢偷偷睁眼。
张飞英坐在床边,手撑着脑袋,明显是有点困了,但眼睛还是睁得很大。
她看到应天枢醒,也不作声,只是眉间笼罩着一层困扰。
应天枢认命:“飞英,你会讲故事吗?也许我听一会儿就睡着了。”
“奴婢不会讲故事,”张飞英压低声音,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人,先下却流露出柔和的一面,“但如果小姐想听,奴婢可以讲讲奴婢自己的事儿。”
应天枢闭眼:“你说吧。”
“奴婢原先的家在城北柴儿胡同,家里面有爹有娘,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不过两个姐姐都已经嫁出去了。”
“奴婢的爹是屠户,杀起猪来又快又好,奴婢的娘是绣娘,绣出来的帕子特别好看,一方帕子能卖二十文钱呢!”
“奴婢从小就跟着我爹杀猪,奴婢还能扛起来半扇猪,力气很大的,只不过做贴身丫鬟好像不用干重活。”
说到这里,张飞英的语气竟变得惋惜起来。
应天枢唇角微勾。
“虽然我是女子,但我一直觉得自己能干很多活,还挺有用的。但我爹要给弟弟结亲,想把屋子翻新,再多攒些聘礼,就问我,是想嫁人,还是卖给牙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