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辆车回家而已。
谢容述高中时也不常回家,大多时候都是和乐队一起睡在排练室,商应兰担心他在外面生病,跟他说过许多次,后来索性直接在学校附近买了栋房子,专门给他搞乐队排练用,还请了保姆照顾乐队的衣食起居。
他们见面的次数也就更少了。
想到这里,程颂恩实在想不出,以为谢容述只是寻她开心才这么说的,便不再为难自己,索性拉了被子又躺下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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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后的第二天一切回归正常,谢怀筠仍旧每天为了案子半夜才回家,程颂恩也同样没闲着。
至于谢容述,一大早就被架着去了机场。
得知谢容述离开,程颂恩莫名松了口气,到了考试月,天气又时常下雪,为了不耽误时间,她还是跟商应兰提出住在学校。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程颂恩并不习惯住在谢家,她的性格使然,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
在谢家要应付商应兰,又要看谢笺淞的脸色,她总是心有气而力不足。
“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在学校行么?”商应兰还是不放心,“在家复习不也是一样的。”
“学校图书馆许多资料不外借,来回一趟要不少时间,不如在学校方便。”程颂恩解释说,“伯母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程颂恩既这么说了,商应兰也不好再挽留,多嘱咐了几句,又安排人给她卡里打了钱。
“这样吧,我让老钱送你去学校。”
这一次,程颂恩没有拒绝:“那麻烦钱叔了。”
老钱是谢家资历最老的司机,如今上了年纪,平时只负责带商应兰的出行,其余时候都在休息。
老钱人好又实在,是程颂恩在这个家唯一觉得亲切的司机和长辈了,至少在他跟前不会拘谨。
路上老钱同程颂恩聊天,说起这么多年看着她从小姑娘变成大姑娘,心里无尽感慨。
“记得当时我把你接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瘦的看不见一点肉,怯生生的,我也有女儿,看着啊,就心疼。”
程颂恩笑说:“您还怕我吃不饱,总是偷偷往我书包里塞点心,有次放了袋牛奶,我不知道,还被圆规扎破了,全部都漏了出来,弄脏了书包,害得您被伯母训斥。”
钱叔说:“是啊,现在想想,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谁能想到一眨眼你就要嫁人了,嫁的还是怀筠少爷。”
程颂恩笑了笑,没有回答,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要不说人生瞬息万变呢,她这短短二十二年辗转,似乎终于在昨天的订婚宴上尘埃落定。
很快,车子停到了学校门口。
程颂恩跟钱叔说了谢,推开车门下去。
钱叔降下车窗,把头探过来嘱咐道:“丫头,年底雪天多,别拧着性子坐公交回去,给钱叔打个电话听见没?”
“知道了,您路上注意安全。”
程颂恩嘴上答应,却不会真的听,钱叔年纪大了,这么大的雪天,她宁可走回去,也不能麻烦他。
回到寝室里,扑面而来的暖气,室友庄雯刚洗完澡出来,看见她回来诧异地问:“怎么这么快就回学校了?”
“忙完了肯定回来啊。”程颂恩带上门,把书包放桌上取出电脑,“怎么就你一个人?”
“林西西跟男朋友出去住了。”
“这么突然?才一天的时间。”
“可不嘛,一天的时间你订婚,林西西搬走,就剩我跟左淇儿两个单身狗孤苦伶仃。”庄雯玩笑道,“对了,那咖啡厅的兼职你还做吗?”
庄雯家并不富裕,从大一开始就加了不少兼职群,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程颂恩也在,后来两人都会约好一起去兼职。
到了大四,两人有时忙不过来,就在附近商圈找了个咖啡厅的兼职,主要值晚班,工时制,一个小时25,还算可观的薪资。
“做,今晚就去。”
兼职也是程颂恩必须回学校住的原因之一。
“颂恩,其实我一直都不太理解,你为什么一定要做兼职啊?按道理谢家给你的零用钱肯定是花不完的。”
程颂恩洗了洗水杯,接了杯热水,慢慢说道:“自己赚来的钱总有它的用处。”
庄雯听的云里雾里,看她不愿意说,也没再多问。
距离兼职时间还有五个小时,庄雯洗完头也坐下复习,两人面对面,谁也没打扰谁。
这次奖学金名额只有两个,以程颂恩的成绩必然在其中,庄雯和学习委员竞争另一个。她若不抓紧点复习,到时候毕业离开学校,房租就是个大头,也不好找家里开口,只能努力拿到奖学金了。
复习起来时间过得很快,桌上的闹钟响了,是程颂恩定的。
她合上电脑,说道:“收拾一下出发吧,今天大雪肯定等不到车,一会儿要走过去,得提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