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想了想也对: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让人知道乔家是乔小福管钱当家,就有可能给乔小福带来麻烦。
一番忙碌之后,也是天色将黑,乔楚对伙食的最大要求,就是:“饭要管够!菜要有肉!”
负责做饭的乔小福自然是听乔楚的,反正今天也赚了许多银子,于是晚饭就有了酱大肘子!
香飘三里地的那种肉香味让乔楚都要流口水了!
隔壁家的孙巧娘也闻到了,也流口水,可她更想得到的,不是大肥肘子,而是乔楚的帮助。
饱餐一顿后,乔楚想要去帮忙洗碗,乔小福却直接就拒绝了:“姑姑,还是我去吧,家里没剩下几个碗了。”
乔楚尴尬地站住了:就仿佛天生跟家务有仇一般,乔楚每次做家务都叫人提心吊胆。
从前也不是没洗过碗,就是摔碎的频率有点高。
乡下人家,破了个碗还要叫补碗匠给锔起来,摔粉碎了怎么补?
补碗匠都摇头叹气:“太碎了,补不起来了……”
为了不让大家用手抓饭,乔楚被取消了洗碗资格。
陈青山进了厨房帮忙烧灶,准备烧水给一家人洗澡用,孙巧娘就来了,又拎了几个鸡蛋。
现在乔楚一看到孙巧娘拿着东西,心里就紧张:“巧娘姐姐,你这是……”这是又看上了哪个娃娃了?要用鸡蛋来换?
孙巧娘也尴尬,用手抿了抿头发:“楚楚啊,听说你好了,我来看看你……”
这种虚文假醋乔楚是最不喜欢的,应付了几句,就没话了。
尴尬的沉默。
还是孙巧娘最终主动开口:“楚楚,我今日都听说了,你把瓜娘的病治好了,瓜娘都怀上了!”
乔楚点点头,随口敷衍:“也就是碰巧。”
“这怎么可能是碰巧呢?大家都说你能跟神仙说上话,是不?”孙巧娘顿时就急了,一把抓住了乔楚的胳膊。
乔楚很不适应地甩开:“巧娘姐姐,你有事说事,别拉扯。”
孙巧娘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楚楚,你看我相公去得早,我婆婆瘫在床上那么些年,我这走也走不掉,每日里给她端屎端尿……”眼泪说来就来。
这里的这些女人怎么动不动就哭?!乔楚有些暴躁地抿嘴,低头捏了捏拳头。
孙巧娘兀自还在哭,三小只听了孙巧娘的声音,都不敢进来,全都在灶屋树兜上坐着。
之前孙巧娘想要乔三寿的事情,三小只都知道了:这是又要来要孩子吗?又看上了谁?
陈青山想了想,也缩回了灶屋陪三小只:女人一哭,他就头皮发麻,还是先躲躲。
孙巧娘哭着哭着,哭不下去了:因为乔楚不劝她。
总不能哭一晚上?
于是孙巧娘袖子一抹脸,心一横,就冲着乔楚跪下了:“楚楚,你救救我!”
乔楚惊跳起来,赶忙让到了一边:“你这是怎么了?”
“我知道你能和神仙说上话,你能不能帮帮我,让我婆婆好起来?别让我整天都端屎端尿的?”孙巧娘说着,咚咚咚就磕了三个响头。
乔楚吓得从屋子里跑了出去,站在院子里对着屋子里喊:“你这不是逼着我去吗?我要是不去,是不是就对不住你了?我也没欠你什么啊?”
天色擦黑,乡下人家都回了屋,彼此住得也不远,闻声就都来了!
现在乔楚可是能跟神仙说上话的人,还能给人治病,谁能说以后就求不到乔楚这里来?!
最早到的是月红。
月红一进门,就看到了屋里跪着的孙巧娘和院子里不知所措的乔楚,立刻就扬声问:“楚楚,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乔楚无奈地指了指屋里,把事情解释了一番,末了道:“那神仙也不是一天到晚都没事,我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非要叫我救,我没答应就直接跪那儿了!”
“那是!神仙又不是你雇的店小二,你叫干啥就干啥?!她这也太强人所难了!”月红嗓门大,三两句话,后面来的村民村妇们就都听见了。
孙巧娘哪里料得到天都黑了还来这么多人?顿时就有些下不来台。
原本她选择天黑才来,就是想着大家都在家里蹲着,不会来这边凑热闹,可谁能想得到来这么多人?
此时跪在地上,有些骑虎难下:起来?总有点此地无银和心虚的味道。
可若是不起来,一直跪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巧娘姐姐,你这事儿吧,其实我们都理解,确实也不容易,不晓得你准备给多少诊金嘞?”
是腊梅。
王腊梅今日做了一回好人,将娘家侄女带过来用灵力治疗了一番以后,娘家侄女当时感觉身上也不冷了,浑身都有劲儿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只觉得哪儿哪儿都舒服,很是感谢了王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