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要回盛京述职,大概过几日归家,三房夫人和几位公子小姐怕是要忙完才回来。”
二公子听闻,道:“劳烦嬷嬷多费心劝劝祖母。”
“老奴省的。”
从青松苑出来,乔瑜一直跟在二公子身后,打从她嫁进来便没见过三房一家,只听说他们有事出门去了。
五姑娘无意中提过一次,说是三房一家回郑家是因郑家老太爷病重怕是熬不过去,到没想到郑家老太爷和老夫人一块儿走了,造化弄人。
程怀瑾看了眼心无旁骛专心走路的乔瑜,今儿个家中女眷头上的簪子他都瞧见了,手巧是真,就是人憨了些,也不知怎样的人家能养出这样憨傻的性子,察言观色是一点不会。
不过也因得她不会察言观色埋头憨吃,祖母心中不快却见她那吃样,也用了半碗饭半碗汤。
“你若无事平日可多来陪陪祖母,祖母未出阁前与郑家老夫人情同姐妹,后还定了儿女亲家,郑家老夫人的离逝,祖母怕是要伤怀许久。”末了又添了一句,“无需多言,陪着她老人家便是。”
乔瑜点头应下:“好。”
乔瑜以为出了这事他们就可以不用出门,却不料下人直接架了马车来。
“还要,出门?”
“祖母怕我们小辈多心特意叮嘱,别抹了她的好意。”
二公子骑马,并未同乔瑜一道乘坐马车。
马车内,乔瑜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她上次这般紧张还是接替原主身子来盛京嫁人。
现在想想都不知怎么熬过来的。
到地方,紫萱拿出围帽来,“少夫人,奴婢为你戴上。”
下了马车,侍卫站四方,严严实实护着,旁人靠近不得。
乔瑜原本的担忧现在看来竟是多余了,不用与人挤,旁人也碰不到她,她心下放松了些许。
神情不那般紧张了,眼睛也得以有空看四周,发现这古代盛京不愧是天子脚下,吃喝玩乐样样不少。
因着他们出来的早,天都还没黑,不过街上叫卖书、吆喝声、欢笑声,声声不绝。
街道两边耍杂技的、投靶子的、猜灯谜的等等,好不热闹。
灯笼做的尤其好,各色各样灵动精巧,光看灯笼便感叹匠人手艺。
更别说空气中飘散的美食的香味儿。
走了快有一条街,乔瑜觉得自己眼睛快不够用了。
忽的,人群中突然喧闹起来,那种闹有惊慌、有惊怕。
好在侍卫拦着即便人群有惊恐,也没有冲撞到他们。
程怀瑾瞥了眼乔瑜,尖叫声响起的瞬间,他衣袖就感觉多了什么,原是新妇捏着他的衣袖,如玉般的手像受惊的兔子,轻微颤巍。
这胆子也太小了些,脚下微动侧身将人挡住。
转而对侍卫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侍卫很快打探回来,“公子,前边福运酒楼发生了命案。”
“夫君,去,忙吧。”书里男二最出彩的便是他那一手明察秋毫的破案本事,遇着命案了怎能没有他出场。
程怀瑾挑眉,胆子那般小,此时却又一副深明大义样。
抬眸发现大理寺的人向这边走来,看来是不能亲自把人送回去了,“我让沈池护送你回去。”
乔瑜点了点头,合格的工具人是绝对不能掺和捣乱的。
车夫架来马车,程怀瑾看着乔瑜上马车离去,才转身往福运酒楼去。
到福运酒楼时,大理寺的人正被拦在门外。
大理寺领头之人见到程怀瑾,气焰瞬间矮了一截,想到接连被天锦卫抢去的案子,面上还得赔着笑,“程指挥使怎么在此。”
“钱大人为何在此,我便为何在此。”
正说着,一身着曾青色锦缎华服的男子骑马而来,到了酒楼前翻身下马,看到天锦卫的人拦着大理寺,对程怀瑾道:“程指挥使,你处处插手大理寺的命案意欲何为?天锦卫如今已经沦落到无正事可干来与大理寺抢活儿的地步了?”
程怀瑾瞥了眼说话之人,有几分相熟,认出是宁昌侯府世子陈梓钰,近来刚升了大理寺少卿职位,此人倒还算不错,破案倒也行,这般看来先前的老东西这是滚蛋让位了。
“大理寺若有能力破案,岂会被抢,废物叫嚣。”说着欲进酒楼。
陈梓钰上前伸手拦住程怀瑾,“程指挥使可敢与我打赌,以这个案子为赌注,大理寺赢了,你天锦卫便不可再插手大理寺的案子。”
二人差不多高,程怀瑾瞥了眼那横来的手,颇为嫌弃,“大理寺新上任的少卿这般将人命当儿戏?”
陈梓钰还想说什么,程怀瑾抬手打断他,“可以,若本官赢了,大理寺的卷宗任由本官翻阅。”
“不敢吗?”
陈梓钰眉头凝聚,早听闻天锦卫指挥使性子古怪,做事无章法,不知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