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这是今日您穿的衣裳。”
乔瑜看了眼紫萱拿来的衣裳,也是素白色的,几乎与二公子的一样,除了款式不一,“这件,衣裳,何时,做的?”
她不记得自己有素白色的衣裳,原主也不是那喜欢娇娇弱弱白莲模样的人,故而没有白衣。
“这是府里绣娘按照少夫人尺寸做的,昨儿个刚送来,少夫人试试。”
乔瑜下床拿着衣服到屏风后换上。
再出来,半垂的头微微抬起,恰巧对上向她看来的二公子。
乔瑜觉得二公子看她眼神怪怪的,让她有些发怵,“怎、怎么了?”
程怀瑾记得以前在军营听人说过一句话,要想俏一身孝,这话放在新妇身上极为妥当,“今日就戴那支珍珠步摇吧。”
乔瑜工具间素色的绒簪花不多,而且本身就穿白衣,再戴素色绒花,感觉像奔丧。
珍珠步摇简单不失大方,到正好配了这衣裳,遂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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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瑜梳妆时,沈池悄无声息出现,程怀瑾去了院外,“何事?”
“公子,摄政王派人来天锦卫要人,来者想硬闯。”
“继续让人审,把那人嘴撬开。再传令下去,擅闯天锦卫者,杀无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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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个老太君便发话今天的早食在青松苑用,梳洗过后,二人一同往青松苑去。
从棠棣苑出来,乔瑜发现二公子好像不是很高兴,那种不高兴有些严重。
虽然他平日也冷着脸不笑,但给人的感觉并不骇人,此时他周身却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寒意。
乔瑜每看一次,便往旁边挪一点,难道是因为熊抱枕不喜欢,所以不高兴?
程怀瑾在想天锦卫抓到的人犯,区区一介烟花女子,却是把摄政王惊动了。
不经意一瞥,瞥见某人小动作不断,好像他是瘟神一般,一再避让,恨不得贴着墙根走,“为夫很吓人?”
“没,没有。”乔瑜身子一抖。
程怀瑾眼睑一沉,“过来。”
乔瑜双手交错,小跑到二公子身旁落后一点,垂着头一副怯生生模样。
程怀瑾见她那委委屈屈的模样心下好笑,这是当自己不知她有两幅面孔?
程怀瑾敢肯定,他转身一走她立马能蹦起来,到挺会装模作样的。
想来也是昨儿夜里吓着她了,手心一转出现一对白玉镯子,“上次答应你的奖赏。”
乔瑜看了眼他们二人的衣裳又看了看那镯子,今天怎么全是白色的?
见她并未太高兴反而一脸疑惑,程怀瑾作势便要往回收,“不要?”
“要。”乔瑜赶忙伸手拿过镯子捏在手中,那镯子一看水头就极好,不要是傻子,“多谢,夫君。”
程怀瑾见她只握着镯子不戴,伸手拿了替她戴上,“镯子拿了,抱枕重做。”
说完,程怀瑾想到在床上时从怀中冒出的怪异物,又道:“少做怪里怪气之物,再有下次,罚抄字帖。”
程怀瑾怀疑她是故意的,给旁人做的样样精品手艺无可挑剔,到他这里……不堪入目。
乔瑜惊了,为何要被罚?从业到现在头回遇到这么不讲理的客人。
刚想退单,瞄到手腕上的镯子,他是大金主,他给的实在太多了,乔瑜张了张嘴,“……好。”
不喜欢那个抱枕她自己抱,不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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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青松苑,二房夫人和五姑娘也在,乔瑜发现众人身上的衣服都比较素净,头饰也不多。
饭桌上的菜色也皆为素菜。
而乔瑜此时才知晓,从今日开始七天时间,府里都着素衣吃素食,要为逝去的大房老爷和夫人也就是二公子的父母祭拜。
不过从紫萱口中得知,老太君会去庙里请了高僧为大房老爷、大房夫人点灯祈福。
年年如此。
乔瑜想起来,紫萱紫萱曾与她说过,当时两人还猜测今年老太君去庙里为老爷夫人祈福,会不会带她这位刚过门的少夫人。
记得,她当时好像在琢磨定制的芙蓉花花色,想着老太君带她她便去,不带便罢了,并未太深究,也没想到祭日这么快就到了。
乔瑜悄悄抬眼打量身侧的二公子,昨儿夜里他那句让他抱抱,也许不是她的错觉,他其实心里很难过吧。
桌下,程怀瑾感觉手指被人碰了一下,低头见一只手伸了过来,手指尖捏着一颗油纸包的松子糖。
不等他问她何意,掌心就被塞了颗松子糖,耳边响起一声低低的声音,“食甜,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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