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姑娘的描述中,不难发现那位安家姑娘应该是被人算计了。
乔瑜自己做的簪子自己知道,人若是正常倒下压住簪子,不过是压扁罢了,可这簪子显然多次被踩踏抓扯过,是故意毁坏的。
自己的手艺被这般糟蹋让乔瑜心里不悦。
“故意,毁坏,簪子,修一次,十两。”若是不小心弄坏了她保修,但故意弄坏的,她不能纵容。
五姑娘如今手里有银子,下意识开口:“银子我替安家姐姐出。”
五姑娘说完发现乔瑜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那眼神不如二哥的锐利,却也让她下意识紧张起来,“不、不行吗?”
乔瑜摇了摇头,这不是银子的事,是原则。
乔瑜做簪子极少遇到这种故意破坏的,即便是弄坏了找她修,也并非免费。
但损坏簪子陷害他人,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是不能纵容的,损坏这般严重修补等同重做,重做到无妨,但这种行为不好。
“五妹妹,往后每卖出一根簪子,都要与客人说明,意外损坏两年内可保修。故意损坏第一次修十两银子,第二次翻倍,第三次再翻倍,以此类推,若是拿去算计人而故意损坏,不修。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修,但下不为例。”
五姑娘连连点头,二嫂嫂的神情以及那语调,让五姑娘下意识有些发憷,她看到这簪子被毁成这样也很生气,更别说二嫂嫂了,那可是她亲手做的。
也是安家姐姐求到她面前来,眼睛都哭肿了。
簪子需要拆了重做,乔瑜让五姑娘过两日来取簪。
乔瑜原以为昨儿夜里二公子在屋里睡过,今日便不会回来,毕竟他们成婚近一个月以来,二公子都是三五天见一次人。
岂料,黄昏时分二公子竟回来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连续两日看到他,不算白塔寺那次。
手里还拿了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随手放在了桌上,“庭宜阁的莲花酥还算不错,买了些,你尝尝。”
竟还买了点心!
看来那个抱枕二公子很满意,乔瑜放心了,早上二公子走的时候没有带走抱枕,此时应该是来取的。
乔瑜见二公子进了内室,想着他一会儿该出来,也没有管,拆开装莲花酥的盒子,里面的莲花酥宛如真花一般栩栩如生。
乔瑜洗漱过了,本来不饿的她,看着精美的点心,忍不住还想再吃一口,大不了一会儿再去洗漱一次,便拿了一个莲花酥起来。
刚咬一口,莲花酥入口酥脆带着荷花的清香,还未吞咽,突然听到内室传来二公子的声音:“紫萱,让人打水来本公子要沐浴。”
乔瑜一口荷花酥呛嗓子,忍不住咳嗽起来。
程怀瑾从内室出来,拍了拍乔瑜的后背,“慢些,又无人与你抢。”
乔瑜呛的说不出话来,程怀瑾拿过杯子给她倒了半杯茶,温热的茶水入口,又咳了会儿方才止住。
而此时,粗使婆子已经将木桶灌满了水。
乔瑜没进内室,她在那间屋里住了近一个月,沐浴用的地方就在内室偏侧,只用屏风隔起来,一想到二公子在里面沐浴,乔瑜整个人都傻了。
内室与堂屋之间的门是木门,并不阻挡声音,哗啦啦的水声好似魔咒一般在耳边响起,乔瑜下意识吞咽。
他不是来拿抱枕的吗?他不应该拿了抱枕便走吗?怎么还留下洗澡了?
乔瑜在屋里来回踱步,不断自我安慰一定是她想多了,对,上次二公子也沐浴了,但不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定是她想多了,一定是。
可当水声停止后,乔瑜已经蜷在罗汉床上紧闭双眼,心里一遍遍回想书里男二对女主的那份痴情,那份不忘初心,那份坚持自我的守男德。
想着想着便有些沮丧,他怎么就偏偏是男二呢。
程怀瑾在内室没见着人,出来发现那娇小的人已经蜷在罗汉床上睡着了。
弯身把人抱起,还听到她嘟囔什么白月光。
程怀瑾抬头看了眼天色,今夜可没有月亮。
次日。
乔瑜醒来发现自己又在床上,而身边没有人,倒是抱枕还在床上躺着。
乔瑜松气的同时心里泛着点点酸。
摇摇头甩开那不对劲的想法,用过早食开始继续修簪子,一会儿还要练字,她很忙的。
五姑娘取簪那日,正好是周家百日宴,听她说安家姑娘也会去周家,直接拿到周家去便可。
绣房早两日将衣裳送来,紫藤萝花绒簪,固定的一头做成梳簪别在发髻上,从花团中分出五支长短不一的紫藤萝藤蔓,藤蔓细软,依着发髻缠绕,密的地方花朵紧凑,疏的地方错落有致。
耳坠的颜色要深一些,是一串更为精巧的紫藤萝,配上新做的衣裳,仿佛一只紫藤萝花成了精。
乔瑜换完衣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眉头轻蹙,“这般,打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