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娅云给乔瑜也准备了东西,是一把短匕首,做工精致,可以挂在腰间做配饰用。
乔瑜最是喜欢收集些出奇的东西,那匕首上面的雕花繁琐,她一见便喜欢上。
饭菜上桌,姚娅云为乔瑜剥虾、挑鱼刺,夹她喜欢的菜色。
因程怀瑾手被碎裂的茶杯伤了,乔瑜得为他剥虾挑鱼刺。
一顿饭吃的相对‘和谐’,若没有坐左右两边的人眼神较劲的话。
饭后,乔瑜和姚娅云聊着聊着便说到了戏楼命案上。
“戏楼命案凶手,是为情?还是为仇?为财的话,不至于大庭广众下杀人。”乔瑜记得姚娅云说过,杀人不过三要素,除非那人反社会或者有病才以杀人为乐,正常人杀人都有原因,无非为情、为仇、为财。
戏楼那样的地方,钱财纠葛固然有,但定不会闹到戏台上,真把戏子名声闹臭了,可就要不到钱了。
“情仇。”
姚娅云以前案子结束后,会挑一些当做案例说给乔瑜听,因着她那单纯的性子,想让她多听听心里有防备。
乔瑜虽然面对生人紧张,但刑侦故事她还真爱听,姚娅云买的破案的书几乎都是她看完的,不过也知道有些案子能说,有些不能说,便问道:“能听吗?”
“当然可以。”从姚娅云不急不慢的声音中,乔瑜听完一个完整的爱恨情仇的复仇故事。
死去的戏子是被他原配夫人复仇弄死的。
这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戏子有一房夫人,但那夫人与他无媒无聘,二人是私奔的,起初还好好的,当带出来的金银首饰用完,为着生计二人需想法子赚银子。
戏子只会唱戏,为生计他进了一个戏班,却在里面遇到班主貌美如花的女儿。
班主的女儿心仪他,两人起初只是私下幽会,后来当戏子得知班主要带着众人去盛京,戏子与班主的女儿有了首尾,为娶班主女儿来盛京,戏子需得处理了--------------/依一y?华/家中的妻子。
那戏子是个狠人,他直接将那位夫人卖掉,据说当时那位夫人刚发现有身孕还未来得及与他说。
那夫人本是富贵人家小姐,先是被心爱之人出卖,后被磋磨。
辗转三年,戏子成为盛京名角儿,而那夫人面容尽毁只能做低贱肮脏的活计。
乔瑜最瞧不上那些抛弃妻子的人了,这戏子更可恶,为一己私利卖掉自己的夫人,“负心汉,该死。”
程怀瑾看了眼姚风,大理寺的案子他知道,那妻子起初没被查出来,这也导致给了她机会将班主还有班主的女儿一并毒死,倒是那两岁的稚子,凶手没有兽性大发杀害。
沈池进屋低声禀道:“公子,宫里来人传话宣您入宫。”
程怀瑾看了眼乔瑜,犹记得最开始见她,能不开口她都不开口,话也少,此时小嘴叭叭的,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夫人,为夫有事不能陪你,一会儿让沈池送你回去。”
乔瑜愣了一下,“好,夫君,慢走。”
程怀瑾起身离去,出门瞥了眼一旁的沈池,“派人将五妹接来,让她寸步不离陪着她二嫂。”
程怀瑾一走,姚娅云又与乔瑜聊了会儿,彼此了解这一个多月以来的过往。
姚娅云忽的想起什么,拿出腰间包里装的纸笔,“乔乔,帮我画幅人画像。”
姚娅云一直嫌弃大理寺画师画的人像画,正好乔瑜在这里,也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人画像。
纸并非什么好纸,但较厚,用炭笔写字不易划破,笔是用烧过的木炭削的,外面一层缠上布防止用时脏手。
乔瑜私下塞给她一支铅笔。
姚娅云神色愕然,拿了一颗被油纸包着的糖打开,发现竟是她喜欢的水果硬糖,与乔瑜眼神交错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将笔收入怀中放好。
只是姚娅云心下开始思索,因当初那件事乔瑜不愿走出来,她与旁人的交谈少了相处起来也越发困难,这也导致她人很单纯。
程怀瑾那人善于破案,在她没去大理寺之前,大理寺只能捡漏。
她来之前便怀疑,程怀瑾怕是知道她们不少事,一查她们二人的身份,正常都该怀疑,就是不知他知道多少。
因着紫萱和沈池都在雅间伺候,乔瑜便拿那炭笔作画。
根据姚娅云的描述,纸上逐渐浮现出一张憨厚的脸来,不过那一双眼睛却闪烁狡诈光芒。
姚娅云一直是工作狂,得了画像似是想到了什么,留下她的地址匆匆走了,还道会去程家寻她。
“少夫人,她便这般走了?”紫萱诧异的看着少夫人将人送走,少夫人为了见这叫姚风的女子,可是筹备了许久,在厨房便不停忙活,可怎么人说走便走了。
乔瑜倒是心态很平稳道:“她忙啊。凶手,狡诈,不会,等人抓,她若慢,凶手就,跑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