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川!!!”
温暖气疯了,“你竟然装醉?”
“暖暖……”
谢聿川吻住温暖,被她咬了一口,吃痛的松开,转而去吻她的脸颊、耳垂,“如果装醉能让你理我,能让你回心转意回到我身边,我希望我每天都是醉着的。”
“谢聿川你无耻!你……你松开我!”
用力挣扎。
可温暖越用力,谢聿川就吻得越狠,压得越重。
温暖脱力的松开,有眼泪从眼角沁出。
“谢聿川,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一句哽咽的话还没说完,均匀的呼吸声从耳边响起。
温暖一怔。
再回头,就见谢聿川已经睡着了。
棕色的窗帘垂在两侧,只一层雾蒙蒙的白色窗纱横在窗户前,看不到外面的光景。
淡淡的日光透过窗纱洒进来,落在男人沉睡的眉眼上。
温暖曾不止一次的这样打量过谢聿川。
睡着的谢聿川,没了白日里的冷峻,也没了人前的严苛。
眉眼放松下来,多了几分温和。
御水湾的主卧里,温暖无数次拿手指描摹过他的眉,他高挺的鼻梁。
还有,他略薄的唇形。
都说薄唇的男人凉薄,可谢聿川偏还生了一对浓黑的眉。
老人说,眉毛浓厚的男人长情。
温暖心里苦笑了一下。
长情和凉薄是一对相反的词。
可它们同时出现在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上。
“暖暖,暖暖……”
就那么趴在她身上睡着了,男人似乎也没觉得不舒服,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呢喃唤着。
温暖的心情格外复杂。
“谢聿川?”
轻声唤着,男人毫无反应。
温暖吃力的挪开身子,谢聿川翻了个身,似是睡的更沉了。
轻呼了口气,温暖起身朝外走去。
堪堪握住门把手,温暖顿住身子。
终还是没忍心,转身上前打开空调,又折起被子盖在他身上,这才离开。
一路走向马棚,温暖越走越快。
心里的两个小人儿争得面红耳赤。
一个呵呵冷笑:温暖你承认吧,你就是余情未了!一面冷着脸说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一面又放不下他。
另一个强自辩解:不然呢?就任由他喝醉了在那里胡说吗?他就算不是谢聿川,是个陌生人,只要他是俱乐部的客人,那我路过看到了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呵呵,是吗?
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你自己吗?
温暖心口一滞,脚步慢下来。
热风呼呼的吹着,休息室的房间里,谢聿川缓缓睁开眼睛。
眼中溢出一抹苦笑。
堂堂谢九爷,曾几何时,竟沦落到装醉这一地步。
何其可笑?
大脑晕沉沉的难受,谢聿川连翻身都不想。
就仿佛温暖还在身下。
能听到她生气无奈的呼吸,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味。
伴随着呼呼的风声,谢聿川沉沉的睡了过去。
温暖去了马棚。
一上午没过来,小灰灰一见面就摇头甩脑的表达着它的不满。
可温暖喂个苹果喂块糖,再摸摸头摸摸背,小家伙的脾气飓风一般褪的飞快。
解开缰绳,温暖牵着它去了跑马场。
正午的跑马场寂静无人。
客人们都去休息了。
马术师们吃饭的午休的也都没人。
温暖骑着小灰灰酣畅淋漓的跑了几圈。
谢氏业务部那些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温暖也不知道,拖延着没过去,也没人来找。
临近六点,跑马场人渐渐多起来的时候,到了往日的训练时间。
知道谢氏的人全都走了,温暖心底长松了一口气。
“今天老规矩……”
廖飞扬一开口,温暖回过神来。
找到石磊几人,短暂的热身了半个小时,PK赛再度开启。
有了昨天的经验,这一次,温暖被放在了第三棒。
周国和万小军打头阵,给她争取时间。
魏大头和石磊垫后,用来填补她的落后。
温暖心里的不好意思刚冒了个头,身旁的石磊像是会读心术似的回头道:“不用不好意思,既然是一个团队,那就该互相包容。”
“……”
温暖点头,“我会努力的,争取尽快赶上大家的脚步!”
枪声响。
第一匹马疾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