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语柔:“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去了。”
宋修阅:“为什么?”
宋语柔露齿一笑:“我的初恋男友在那里,我错过了他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了。人这一辈子,总要义无反顾地爱一次,不是吗?”
“原来这样。”宋修阅为姐姐找到了真爱感到开心,举起手旁的水杯,笑着说,“那我先在这里,以水代酒,祝姐姐成功找回真爱,永远幸福,年轻美丽!”
送走了宋语柔,得到了宋闻佑要结婚的消息,宋修阅心里还真是百转千回,有非常多的感叹。
尤其是宋语柔临走前的那一句“人这一辈子,总要义无反顾地爱一次”给了他很深的触动。
不禁让他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有同样的心态。
——
撒下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去圆。
自从陆睢骗阮秋莹说,他和宋修阅在交往之后,两人为了让家里相信他们的确是一对恋人,常常要做出一些恋人间的亲密举动。
比如,互相喂食,心有灵犀地同时抬头对视,还要加上甜蜜的微笑,走路的时候好像不牵手就不会走路,拥抱、亲吻、约会……宋修阅被这些折磨得快疯了,而陆睢做这些的时候却能面不改色,宋修阅一度怀疑,要么陆睢就是一个情场高手,要么他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
也许是陆睢的演技太好了,带着被动的宋修阅都有点入戏,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陆睢的时候,心跳总是有些不争气地加快。
但是他掩饰得很好,谁也没有发现,只是有些犹豫,该不该把这场戏继续演下去,因为如果再不喊停,他们就该被阮秋莹逼着去领证了。
陆睢和宋修阅的演技成功地骗过了阮秋莹,让阮秋莹相信两个孩子是真心相爱,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所以她决定瞒着宋家的其他人先让两个孩子去把证领了,事实证明她很明智,因为就在他们两个领完证没多久,宋老爷子就从ICU醒了过来。
领证前一天的晚上,是平安夜,陆睢留宿在宋宅,睡在宋修阅的房间。
第二条早上,两个年轻人很早就醒了,穿戴收拾好,准备前往民政局,宋修阅有些头疼,为什么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圣诞节不放假呢?
“陆睢,你想好了吗?我们本来就是假的……有必要做到最后一步吗?”宋修阅坐在床上迟迟不肯站起来,叫住准备出门的陆睢,眉头拧成“川”字。
陆睢靠在门上,看着他笑:“这件事不是在我们的计划之内吗?假结婚也是需要领证的。还是说,你怕?”
宋修阅松开紧抓在手里的被单,不服气地说:“谁怕了?我怕什么?两个大男人,我难道还怕吃亏不成?领就领!”
陆睢心情不错地勾了下嘴角,转动身后的门把手打开了门,“那就走吧?”
“等等!你领带没打好!”宋修阅走过去拽住陆睢,拧眉看他领口打得歪斜的领带,主动帮他解开了重打,这人明明做其他事情都很厉害,怎么会在打领带这么简单的事情上遭遇滑铁卢,真是逼死强迫症。
宋修阅帮他重新打了一个完美的温莎结,帮他把领带塞回了风衣外套里,抬头时对上了陆睢一直默默注视着他的眼睛,宋修阅有些搞不懂,此刻明明没有人在旁边,为什么陆睢看自己的眼神还是这样温柔缠绵,这个人简直就是戏精本精!
“好了。”宋修阅努力忽视掉陆睢的眼神带给自己的影响,低下头不让陆睢发现自己在脸红,“走吧。”
“阿阅,”陆睢拦下他的脚步,和他一起站在门框下面,指了指上面,宋修阅顺着他的手势往上一看,不知道是谁在他卧室的门框上挂了一簇槲寄生。
圣诞节的传统,站在槲寄生下的两个人,必须接吻。
陆睢飞快地在他脸颊靠近嘴角的地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眼中含笑凝视着他,低声说:“早安,以后请多多指教。”
这个吻看似蜻蜓点水般不带暧昧的因素,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宋修阅心湖上炸开了一圈涟漪,但谁让这是传统呢,宋修阅也没有立场指责陆睢轻浮,只好故作镇定,咳了一下掩饰自己发紧的嗓子,说:“早、早安,快走吧。”
两人早早到了民政局,领证的情侣并不多,他们填完申请表,只等了一会儿,工作人员便通知轮到他们照相了。
在一个多月以前,怕是打死宋修阅他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一天会跟一个男的来领证,拍照的时候脸上笑容十分僵硬,搞得工作人员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被逼婚的。
照片拍完拿到手一看,还是陆睢自然,虽然笑不露齿但却笑得意气风发,好像他今天真的当新郎官一样,这一对比,宋修阅就觉得自己被照丑了,本想请工作人员重新照,可转念一想,本来就是假结婚的,又何必为了张照片较真?
晕晕乎乎办完一系列流程,终于把两本红本本拿到手,宋修阅将红本本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这感觉也太不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