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已经靠岸了,时羽自然地牵起玄妙的手打算拉着她上岸。玄妙本来也无意识地被时羽牵着,待想起还有个任书在一旁看着,便一下子将时羽的手甩开了。
她对着回首看她的时羽,严肃地道:“主子,请!”
时羽闻言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玄妙和任书跟在他后头坐在马车外头。
玄妙朝身后看了看,心道:时羽不会生气了吧?不是吧?他看着不像是心眼小的人阿……
等到了山庄门口,时羽下了马车都未再看玄妙一眼,玄妙同任书一直跟着时羽走在最后。
任书看不下去了,落下时羽一段距离确认时羽听不到后同玄妙道:“你惹主子做什么?”
玄妙觉得冤枉极了,忙道:“没有阿!我一直小心伺候着呢!”
任书没好气地道:“我看到你甩开主子的手了……”
玄妙:???
玄妙:“你听我给你解释!”
任书翻了个白眼道:“有什么可解释的。你以为自己为什么会同我一起在主子身边伺候?”
“那……”玄妙小心地问:“为什么呢?”
“你再猜猜你醉酒后怎么回的自己房里?”
玄妙尝试着道:“不是我……自己回去的吗?”
任书冷哼一声,似是“懒得理你这种愚笨之人”一般转身走了。
玄妙在原地傻眼:???你倒是说清楚再走阿!!!
玄妙硬着头皮跟上,一直等到时羽走到自己的卧房。玄妙正打算站外边守着,任书却是一个反手将她推到了时羽的卧房,然后又将门关上了。
屋子里只剩下玄妙和时羽了,玄妙觉得很是尴尬,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时,时羽出声了:“我要更衣,你站这里做什么?”
“哦哦……我现在就出去!”玄妙感觉自己手足无措的脸都热了,连忙转身,刚一转身就磕在了门上,疼的她赶忙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玄妙猛地撞上门框,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也把时羽给惊得愣了一下,随即没忍住笑出了声。
玄妙疼的泛着泪花,听到时羽的笑声后她立马转过身,眼睛红通通地看着时羽,然后吸了吸鼻子。
“主子——”
时羽看着她的可怜模样,笑着向她走过来,擦掉她眨巴眼睛后流下的眼泪。
玄妙直视着时羽道:“你生气了?”
时羽喉咙里暗暗地发出一声“嗯”,声音轻地玄妙都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玄妙凑近了些时羽道:“我这不是怕任书觉得自己失宠了嘛……”
时羽不说话,就只是看着她。
玄妙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地来回扯着时羽的袖子,显得自己可怜兮兮的,“阿羽,我的额头磕得好疼阿……只要你亲一亲就不疼了……”
玄妙说完后就看到时羽靠了过来,她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阿!”
玄妙感到额头被重重地弹了一下,立马吃痛地捂住额头,睁开眼睛看着走向屏风后的男人,“时羽!”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甩开我。”
玄妙气得想找时羽打架,刚往前走了两步,时羽就开始脱他的外袍了。玄妙止住步子,脸又气又羞地憋得通红。无处撒气的她一脚踹向一旁的凳子,那凳子“咚”的一声就倒在地上滚了一圈。
玄妙心虚地刚要跑,就听到时羽缓缓道:“把凳子摆正。”
玄妙走向门口,打开门大声说:“任书!主子让你进来把凳子摆好。”说完就溜走了。
任书背对着卧房,看玄妙走远了,才道:“主子?”
“无事。”
“李妙不知道跑去哪儿了,可要属下去寻。”
“不用。不可太惯着她,要不然往后就更抓不住她了。”
“是。”
“去吩咐下去,夜里做些酒酿圆子。”
“是。”任书:???说好不惯着呢?
……
玄妙离开时羽的园子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打算给司齐传信同他商议自己辞官的事情。
辞官这件事情说大不大,但说小绝对不小。不能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必须确保自己卸任之后有相应有能力的人担任才行。大神官的位置关系到很多东西,小到对各门各派的统领,大到国运。
玄妙也是坐到大神官的位置才晓得,原来大神官虽然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但必须协调各个宫中弟子各司其职,调动各方资源,并要将很多事情的流程烂熟于心。
不论是祭祀事宜还是宫中的炼丹事宜,玄妙都要确保无误。若是有前朝官员递折子希望乾元宫协助,乾元宫都是要派人出去的。
大神官必须有绝对的实力。本来玄妙是不够格的,但就是意外中她得到了系无珠,又因会玄圣子自创的阵法,在众人面前镇压了妖塔,所以才让各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