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溯只觉得浑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特别是脑袋,就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虽说自己小时候也多灾多难的,但是如此难以言说的痛苦,他这还是第一次。
巫不离坐在院中凉亭内,正在悠闲喝茶。
地冥脸上满是担忧,他从窗口处一路小跑着,直到巫不离的面前,“少主,我看他好像是要遭不住了。
这龙王胆可是世间最最剧毒之物,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地隐刚要说话,却被巫不离打断,她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淡淡地说,“他有魔印护体,没事的。”
地冥还想要说什么,却又被地隐给拦下,“你对他挺上心的啊?拿了他的好处了?”
地冥随即给了地隐一个大白眼儿,“你看看他现在,浑身就一条寝裤,能有什么好处给我?
你小子,成天就知道陷害我!”
巫不离将茶杯放下,并没有因为两人的拌嘴而生气,她转身到窗口的位置,侧耳听了一会。
“这魔印,向来只有两种传承方式。
一种为嫡亲血脉,另外一种,就是亲传弟子。
这嫡亲血脉很好理解,而这亲传弟子,是必须由拥有魔印之人,每日输其真气入体,连续十年,魔印方成。”
地冥点点头,“少主当年也正是因为魔印,方察觉出现任魔尊并不是您的生父。”
巫不离点点头,眼色黯淡下来。
地冥自知说错话,马上行礼认错。
巫不离却对他摆了摆手,“你们与我一起长大,这些秘密自然没有瞒着你们的必要。
你们两个有分寸,本少主自然信得过。
所以在我面前,无须战战兢兢。
他有句话说得很对,我这几天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假如朋友的前提真的是平等的话,那如果我不是你们的少主了,你们是不是也可以是我的朋友。”
她的话使得地隐、地冥对视一眼之后慌乱地跪下来。
地隐少见得惊慌,“少主,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我们是您的贴身护卫,这是我们的职责。
您是我们的少主,这是您的宿命。
如何更改。”
地冥猛地点头,“少主,那小子说话根本不着调,您可不能被他给迷惑了啊!
您看,就算我们是您的属下,但是,您的所有喜怒哀乐我们都会知晓,关键时刻,我们也会挡在您的面前!
我们的关系可是比朋友更加亲密!
您完全不必因为纠结朋友这个东西,而放弃您的身份地位啊!”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给地隐使眼色,地隐会意,“是啊,少主。
您大可不必为这种事情困扰。
我们,还是先处理当前的事情比较好。
您听那小子现在好像已经没声儿了。”
巫不离一愣,她侧耳听过,果然已经没有他的声音。
她霍地起身,这才醒悟自己根本看不见他在哪儿。
“少主,我去看看吧!”地隐走到窗口,他向内张望着,却根本没看见季非溯的影子!
他愣了一下,刚要跳入窗子,却猛然发现季非溯正以一个极其妖娆的姿势倒挂在窗棂之上。
他此时,左脚挂在梁上,后背与左脚的脚背靠在一起,右腿则绷得很直,脚尖点在窗台上。他两只手捏成兰花状,躲在淡紫色的窗帘后面,刻意地遮住半边脸。
地隐猛地后退两步,马上伸手拦在巫不离的面前。
地冥则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好恶心啊!”
巫不离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能开口询问,地冥就将他现在的样子给她描述了一遍。
巫不离听后,诧异地眉峰聚集成了一个川字。
“少主,您以前听过类似的事件发生么?”地隐的目光时刻聚集在季非溯的身上,以防止他突然向着他们猛扑过来。
巫不离皱着眉头,“我没有听说过。
他的魔印现在出现了没有?”
“出来了。”
“你们两个退下,慢慢退,不要引起他的察觉。
既然他魔印已出,你们两个必然不是他的对手,没有必要造成损伤。
我来会会他就好。”
地冥见此,马上说道,“少主,您最近魔印使用的太过频繁,这样会损伤您的身体的。”
巫不离却对他摆了摆手,“我这套大溟灭心法已经行至第八层,待到第九层之时,本少主就可以完全摆脱桎梏!
原本我还以为必要时候抓住魔尊逼问出我亲生父亲的下落,既然此时在他身上找到了我父尊的下落,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了。
你们两个退下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地隐、地冥这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