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算是看出来了,高长青就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货。
秦之予已经今非昔比了,自己还非要往枪口上撞。
她想起高长青前几次的道德绑架,心里开始有些摇摆,高长青总是打着好朋友的名义,为自己行方便,她只是一个被利用来接近温竹津的工具而已。
高长青嘴里总是一口一个好朋友的叫着,而事实上,她们也不过是最近这段时间才走在一起的朋友。
甘甜文科成绩很好,温温柔柔的性格看似和谁都处得来,实际却是和谁都只是点头之交。
班上的女同学大多都有一两个自己交心的朋友,认识高长青以后,甘甜以为自己也终于有了一个好朋友,不曾想一切只是她以为。
高长青家境很好,从小到大就算惹祸了也有家人替她在后面收拾烂摊子,酿造了她野蛮的性子,她永远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考虑甘甜的感受。
忽然看懂了高长青的真面目,甘甜心里有点难过,她想断,心里又有点割舍不下这段友情。
她有点烦躁,回到宿舍的时候秦之予已经把刚才浇在地上的水用拖把清理好了,至于高长青弄成的残局,她丁点未动。
她又不是高长青的妈,没有帮她收拾烂摊子的义务。
秦之予随便找了个瓶子重新把那盆水仙百合安顿好,检查了一下花身,确定没有其他受损的地方才打消了去找高长青追责的念头。
万物皆有灵,秦之予不希望任何东西因她而受伤。
她不惹事,也不是个怕事的主。
甘甜从进来以后脸色就不太好,她不动声色的拿拖把拖了一下地上的水,清理好碎片,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等宿舍其他人陆续回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恢复如常。
期中考一天天临近,班里的气氛明显没有先前活跃了。
班上的同学大多都忙着复习,课下也不忘讨论习题。
秦之予看着自己越来越高的错误率,有点发愁。
尤其是数学这一科,因为错误率太高,老王已经私下里找她谈话过好几次了。
“秦之予,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就因为老师之前批评过你,心里对老师有怨气,所以不愿意学习了?”
老王自以为很了解这个年纪的女生,殊不知秦之予是真的不会。
“当然不是。”秦之予尴尬地挠了挠头,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是因为什么?”私下里的老王面对秦之予的时候态度还算平和,没有上课时严厉。
他等待着秦之予下文的同时,心里揣测了无数个可能,哪一个看着都不太像,最后只能一一推翻。
秦之予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说了些冠冕堂皇的‘我会努力调整状态’之类的话糊弄了过去。
文科的东西还好,起码是中文,数理化那一类的符号她真是看不懂,硬要逼着她去考试的话,和赶鸭子上架有什么区别。
秦之予在心里叫苦连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头发抓了又抓,脑子里依然是空白一片。
这样下去别说是压轴题了,基础题怕是都要全错了。
“你画条辅助线试试?”
冷玉般的声音从后面轻飘飘的传来,带了点水汽滋润后的微哑。
秦之予一回头,温竹津又是刚刚睡醒。
大难临头了,还有时间睡觉,秦之予不得不佩服。
温竹津按了一下铅笔,拿起她的练习册,在上面复杂的图形上面画了笔直的线出来,“这里和这里相等,得出相似,再论证他们这个角度比这个角度小,就可以得出结论了。”
仅仅是三言两语,就在一道无从下手的题上杀出一条血路。
虽然温竹津讲的解题过程很清晰,但在秦之予那不太够用的脑子里翻译过来都是一样的。
她听到的是:“先这样再这样,搞完这个搞那个,搞定。”
秉承着听不懂的最高级的原则,秦之予还是目瞪口呆,“这么难的题你都会?”
“这个不难啊,不就是三角函数的第二道大题嘛,正常人做不出来,你还……”他一愣,迟钝的反应过来,“阿津,你把第二道大题做出来了?”
那个数学上和他平起平坐的好同桌,把第二道大题做出来了?
“你不会背着我们哥几个偷偷内卷了吧?”赵国伟撞了撞温竹津的胳膊,眯着眼审视他。
一觉睡醒轻轻松松就把题解了,这不是秦之予才干的出来的事吗?为什么这俩反过来了?
“你在梦里上的补习班?”赵国伟语气严肃,“告诉我哪个补习班,我一会梦里也去。”
兄弟的失败固然可怕,但兄弟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那我可就要答应我妈周末陪她去庙里上香了啊!”赵国伟搬出杀手锏,“听说那个庙很灵的,我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