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起飞地问,“干嘛去?”
“去找让妍大小姐快乐的法宝。”江优信心满满,只要一见到它保准会开心起来。
所谓的法宝非牛肉饼莫属,当她们到美食城,牛肉饼店百年一遇地关着门。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的一天。
知妍回到宿舍楼,宿管老师指着一个大手提袋,说是她家里人送来的。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接过,很是沉重。
床上精致的礼盒里,放着一件淡紫色小礼服。
“哇,谁送的?不会是你交了男朋友,我不知道吧?”江优探过头来一眼看中,开玩笑地问。
知妍冷冷地回。“寒董事。”
江优晓得知妍和爸爸关系紧张,具体啥原因不知,是从她每逢周末都不回家猜出几分。
知妍不愿再看礼服一眼。“送你了。”
“真的!”江优拿起小礼服在身上比量,淡紫色蓬蓬裙,好仙好漂亮。
“谢谢亲爱的妍妍,那小女子就收下啦!”
江优喜获爱裙,忍不住吐槽。
“爸爸之间的差距咋这么大,我那亲爹啊,完全没个审美,出差只会给我买土到掉渣的大牌货。”
知妍看着笑得满足的江优,很是赞同她的说法。
是啊,爸爸跟爸爸差距就是这么大。
深秋的夜总是带着不怀好意的寒凉,对面床传来均匀的呼吸,知妍躲在被窝里,想着姐姐们的境遇。
在她们刚刚毕业不久,寒董事就急切地挑女婿人选。
大姐那么优秀,未婚夫竟是个赌徒。
二姐最终被迫嫁给人模狗样的家暴男。
如今到她,只会更糟。
寒董事的标准只有一个,只要对方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其它均不再考虑之内。
知妍眼神坚毅,暗下决心。
她决不会,让寒董事得逞。
同样的夜晚不同的心境,在一处湖边别墅内,客厅窗帘紧闭,幽暗之下唯一的光源是墙上的投影。
电影中的老宅里一片喜庆,大红喜字,红盖头,唢呐一响盖过了噼里啪啦的鞭炮,明明是结婚却染着诡异的基调。
新郎醉熏熏地推开新房,吱呀一声的刺耳传出来,让观影者的心提了下。
红烛下新郎急切地奔向床榻,挑起轻纱幔帐,不见美娇娘,只余一只红色绣花鞋...
新郎当即脸色如白纸,愣在当场,只觉身后有人影飘过,肩头抚着一只手,冷气袭来...
坐在沙发上的看客不自觉地瑟缩了下,是自己入戏太深,还是出现了幻觉,怎么觉得肩上也搭着一只手。
下一秒,他几乎可以确定不是幻觉,因为那只手在动,他脖子后的汗毛竖起,不会吧,就这么遇到女鬼了?
他和电影里的新郎,神同步慢慢地转过头向后看去,两声惊叫同频响起...
“啊!”
“少爷,你吓死我了!”一个五十出头,体态稍胖,腰间扎着围裙,厨娘打扮的中年女人出现在眼前。
“平姨!”卓愈捂着胸口,抚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直吐槽。
“有话你就说,干嘛拍肩膀。”
平姨被他的大嗓门儿惊叫吓得倒退两步。“我叫了两三声,是少爷你没听见。”
卓愈缓过神来,问。“什么事?”
“有人送来请柬。”平姨将一封红色信封递过去。
他看着红色,迟疑了下才接过。“给我来杯咖啡。”
这吓人的电影效应,需要压压惊。
卓愈狠狠地按着遥控器,什么玩意儿,明明简介上写着喜剧,怎么成了恐怖片。
他当然不胆小,在国外看恐怖片一整夜都不带怕的,中式恐怖和西方吸血鬼完全不一样,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西方就是刺激眼球,镜头一过就完事,中式主打个氛围烘托,一个物件就能让人细思极恐。
这个自我解释相当成功,让他抚平心绪舒畅地打开请柬。
‘明日请卓愈先生,屈尊伯西纳餐厅共进晚餐,恭候您的大驾光临。’
这种请柬自从他回国,每天都能收到几张,不外乎两个意思。一个想跟卓氏合作,另一个就是嫁女相亲。
无聊!他将请柬扔到沙发上,背面还有一行小字提醒。
‘本餐厅遵循总店美国就餐礼仪,请出入的客人穿西装领带,谢谢合作。’
“靠,去消费还被明令要求穿什么,比小爷还狂。”
这家店在国外他也不是没去过,就是个三星饭店,根本没这些规定。
卓愈最烦在国外平平无奇,到国内这些死老外就高人一等的样子。想要挣国人的钱,就要恭敬地弯好腰。
小爷不惯着,他手一伸将请柬空投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