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卓氏就没那么好运,被那个背信弃义的老贾卷钱跑路。”
“对不起卓少,是我一时糊涂。”老贾到底是小瞧了这年轻人,以为装装可怜服软认输,就能糊弄过去。
“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这才是男人。”卓愈放下腿起身离开,这里实在是太脏,他忍到极限。
老贾拽着他的衣角,哀求着。“卓少求您高抬贵手,留我一条生路。”
他嫌恶地看着被脏手弄脏的大衣,声音冷冽。“你觉得可能吗?”
老贾见软的不行,从身上抽出防身的刀子,拦住他的去路,发狠地说。“今天要是卓少不松口,就别怪我心狠,反正我什么都没了,最不怕死。”
卓愈看透了那副伪装在亡命徒之下的怂包相,他上前一步地问。“真的不怕死吗?”
他瞥向门口,恶质地笑问。“你说这扇门被打开,工人冲进来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仅一门之隔可以清楚地听到工人的不满,老贾清楚的很,那些工人平时听他使唤,这时已是红眼的狼,要是给不出钱能把他活剥了。
他整个人如泄气的皮球,全身无力,刀子落在地上。
卓愈笑的猖狂,言语更是带着无尽的鄙视。“你要是这么不怕死,也不会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这么久。”
他拍着那张垮下的老脸,侮辱不言而喻。“好好的卓一董事不当,偏要当个小包工头,我真的不明白你。”
卓愈回来车里,看着那群工人坐在冷风中,有一念动摇又转眼即逝。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没有多余的怜悯心分发给路人。
他只遵循着,有恩必偿,有仇必报。
——
这天知妍看江优连晚饭都不吃,就开始化妆选衣服,是要出去的节奏。
“妍妍,我晚上要和隔壁去联谊。”
联谊,她以前听说过,就是跟外校男生互相认识。
“像我这种小虾米对校内眼高于顶的精英不抱啥幻想,但有着国际贵族学校的招牌,在外校还是很吃香的,男生随便挑。”
江优倒是想的开,换上连衣裙在镜子前转了转,满意。
“要小心,不要喝酒。”知妍对陌生人充斥着最大防范,嘱咐她。
“放心,我上过一次当,有免疫加持。”江优挎上包包,来了个飞吻给她。“等我晚上回来,给你看帅哥哦。”
知妍无感,拿起手机找个下饭的视频,等她吃完简单收拾后,窗外已经全黑。
她拎上冰鞋来到滑冰场。
她的胆子很拧巴,在漆黑的地方会想从哪个角落窜出些什么,可在冰面上溶入黑暗中,就会觉得无比的放松。
谁也看不见她,她也不需要看到任何人,一个人才最好。
冰刀滑过冰面的声音,熟悉与陌生并驾齐驱,她像追赶着什么,拼命向前。
眼前一片模糊之际,冰场中心亮起光晕她定睛瞧去,是自家别墅不远的人工湖...
七八岁的她又摔倒了,气得直哭,坐在冰上不起来大喊着,“再也不练了,最讨厌滑冰!”
大姐滑过来伸手要拉起她,“小妍,错了就改正,摔了就起来。”
她任性地蹬着腿,偏不。“大姐是天才,什么都简单!”
“小屁孩儿,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天才,都是通过付出比别人几倍的努力换来的成绩。”知雯一个急刹铲雪过来,教训她。
她抹着满脸的冰茬儿,冰得她又一阵大叫。“二姐你又欺负我。”
“有本事你也报复回去啊!来啊!”
她被二姐激起斗志,爬起来追上去。
大姐看着一前一后的妹妹们追逐打闹。“你们俩个别玩了,快点练习,明天教练又要骂了。”
“小妍,保持身体紧凑,后背撑住,重心要稳。”
她听着姐姐的讲解,成功转了一圈并且很稳地落地,欣喜若狂地跺脚。
“我做到了!”
“瞧吧,只要努力你也能行。”
童年的湖渐渐消失,冰场中心还是暗的,知妍回神,大姐的话犹在耳边。
如果大姐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失望吧。
真希望二姐能再追过来,教训她。
“能有多难,看我的旋转,一遍不行,就多来几遍不就行了!多大点事儿值得你哭鼻子。”
冷风刮过,她没有哭,心却缺失了爱。
她学着小时候的样子,旋转跳跃,想复刻那时的快乐。
一周半她没再摔了,姐姐你们看到了吗?
连续的旋转让她眼花潦乱分不清方向,黑暗混沌中负面情绪藏在其中将她裹挟,孤独的蝶能飞过寒冷的冬夜吗?
在她迷途之际,有亮光划破四下黑暗,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那亮处。
一条微信消息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