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姨...”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问,“她人呢?”
平姨问,“谁啊?”
他指着空空的大床,说。“住在这里的她啊!”
“少爷,我很忙没空跟你玩捉鬼游戏。”平姨对不着调少爷的怪性情没心思配合,给出自己玩去的表情。
卓愈纳闷儿地问,“早上你没看见有人出去吗?”
平姨抱怨连连,“我在厨房只看到小姐开车走了,又没吃早饭就上班,你们俩就没一个听话的。”
他拨打电话,要好好声讨老姐太没眼力见儿,通了很久才接。
“姐你过分了啊,破坏我的大计划。”
那边传来更为响亮的指责,“你也不检讨下自己,想要追女生还睡得跟死猪一样,难不成让人家为了你旷课?”
卓愈不服,认定老姐是故意使坏。“你可以叫醒我。”
“我是想踹醒你,小妍说...”卓彤装成知妍慢语速软软的腔调,“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
随后,她拔刀斩断弟弟的痴心妄想。“啧啧,这距离感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一看你就没戏,哈哈哈哈!”
卓愈跟老姐对战就没赢过,无论是语言还武力。“你你...”
“我什么,废柴弟弟!”
卓愈不仅没声讨成功还被老姐取笑背刺,他将手机连同自己一块摔到床上,现在只剩下她昨晚睡过的地方这点念想,他将半拉脸埋进被子里,嗅着...
好香,这种熟悉的味道怎么有点不对劲,他起身看,然后直奔楼下。
“平姨!平姨!”
“叫那么大声干嘛?我又是没聋。”
“你换下的床单呢?”
她一指洗衣机,卓愈蹲在地上看着正滚着起劲地床单,心凉个彻底。
真是衰到家了!
知妍回到寝室怕吵醒好友,想悄悄地溜进厕所去洗澡,结果被江优逮个正着。
“妍妍,你昨晚夜不归宿,干嘛去了?”
她淡淡地说,“一个朋友喝醉了,送她回家。”
“朋友?”江优跟她大学三年,哪会冒出什么新朋友,只有一种可能。“不会是你未婚夫吧?”
被江优猜中一半,她不知怎么回答。“....”
“那个下头男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跟他呆一个晚上那么久,你吓死了吧?”江优抱着她,摩挲着她的背来安抚。
知妍让好友安心,说。“没在一个房间。”
“谢天谢地,我们妍妍没吃亏。”一直担着的心让江优松了口气,然后开启谴责模式。
“谁让你去的,是寒董事对吧?”
“什么玩意儿,就没见过这么急着把女儿往火坑里堆的爹,比老江心黑多了。”
关于未婚夫的事,知妍不想说太多。“小优,我先去洗澡。”
江优仍沉浸在自己的猜测想像里,认定铁姐妹受了天大的委屈,处于惊吓中。
“快去,回来好好睡上一觉,我帮你请假。”
——
肖择的车驶向郊外,他小时候住在一处偏僻的小村。
父母都是庄稼人,想多做些农活,起早摸黑去地里,开着拖拉机翻到山下双双遇难。
当时还小的他一天没见爸妈回来,去问大人。
村长说,他们走了。
他不懂。爸妈走去哪了,怎么不带上自己?
当村里的大人们抬着棺材埋进大坑里,村长让他跪下磕头,直到看到爸妈的相片,他这才知道他们再也回不来。
他没哭,一滴眼泪没掉。
村里人都说这孩子命硬,心更硬。
几天后村口来了一个人,生面孔。那人蹲下来对他说,是爸爸的弟弟。
他扑到叔叔怀里,嚎啕大哭。
那时看叔叔是高大的,长大后的他才意识到是自己当年太小,其实叔叔个子并不高,也只到现在自己的肩头。
不过,叔叔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伟岸的,从未变过。
叔叔当时还是穷学生,用打工和奖学金来养活他。
那时没有办法将他带到身边,只能寄养在村长家。白天还好,只是到了晚上想爸妈盼着叔叔回来。
叔叔会在放寒暑假拎着大包回村,里面是小孩子爱吃的零食。
他将零食除了给村长儿子一半以外,剩下的分成小份,计算着日子,等吃完叔叔就又回来了。
寄人篱下的日子总是不好过,想要让村长老婆把饭添满就要多干活儿,打猪草、放羊、劈柴都是他每日必备。
肖择的车在一路颠簸中到了村口,小时候觉得通往村子的路很宽,现在连车子都进不去,泥泞的小路曲曲折折延伸到村尾最为低矮的平房。
小时候的家已没了大门,院子里到处是枯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