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间或低声讨论，十分认真。
他再看左边，凌瀚在和人打电话，安静听着，偶尔“嗯”“行”一声。
少年伸爪，戳了戳男人的腿。
凌瀚顾不上和少年说话，只换了只手拿手机，空下来的右手抓住少年的爪子，安抚地捏了捏。
林樾棠满意了，晃晃小卷毛，低头玩手机。
偷窥的众人：……
噫！好像是狗粮。但又不确定，还得再看看。
又过了一会儿，凌瀚挂掉电话，低声问：
“刚才怎么了？”
见凌瀚挂掉电话先关心他，林樾棠嘴角翘了翘，摇摇头。
“没什么呀！是泽宇哥的电话哦？他咋啦？”
两人原本就坐得很近，凌瀚微微俯身，又凑近了一点，才小声咬耳朵：
“他发现了部门副总的一点事情，刚才在跟我说这个。”
凌瀚小时候短暂地在孤儿院里住过，那里有一个大他三岁的小男孩，黄泽宇。黄泽宇那时对凌瀚十分照顾，在两只幼崽被绑架时，还最先发现了线索，并叫来大人
() 。出于感激，林家包了他求学期间的所有生活费和学费。
黄泽宇比大了三级，毕业后没有读研，直接校招进了林氏集团下的企业，很受部门副总赏识。他很低调，别人也不知道他和林家人的关系，总能探听到很多消息。
最近林氏集团因着权力过渡，内部有些暗潮涌动，黄泽宇便给凌瀚当耳报神，凌瀚再告诉林樾柳。
虽然林樾棠对公司的事没兴趣，但凌瀚这样对他毫无隐瞒，认真讲给他听，就让他很满意。听男人说完，少年骄矜地抬了抬下巴。
“知道啦，你不用讲这么详细的。”
但是不可以不讲喔！
少年一双圆滚滚的猫眼儿，一下下瞥着男人。
凌瀚对这副口是心非的小模样熟悉得很，顺从道：
“好，下次我讲得更精炼些。”
林樾棠顿时更满意了，拿肩膀撞了撞凌瀚，主动问他。
“校长讲完话，很快就轮到我们啦，你紧张不？”
虽然他们小时候都有表演过节目啦，但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他可是知道的，小娃娃小时候胆子大，什么都不怕，可是长大了就会有心理包袱，怕大庭广众下丢人，就容易紧张。
虽然点点从来都心理素质很好的啦，但说不定这次就紧张了呢？毕竟点点这么帅，有点帅哥偶像包袱，不想出糗于是紧张，也是很正常的嘛！
如果点点紧张了，那他就勉为其难，安慰一下点点。
少年睁着大大的猫眼儿，猫猫祟祟地瞄着男人。
他们今天表演，但并没有穿很夸张的服装。他俩里面都穿着贴身的短袖，外面罩一件宽松的衬衫，下身是不影响活动的黑色裤子，和运动鞋。
因着表演时有灯光，为了好看，他俩还被摁着化了淡妆，眉眼都被描深了，还被涂了唇膏。
凌瀚垂目，少年的唇瓣本就饱满，涂了唇膏后更显润泽，让人很想……咬一口。
他微微移开目光，摇了摇头。
“不紧张。”
林樾棠瞪圆了眼睛。嗨呀，不紧张，他还怎么安慰点点呀！
前面传来掌声，还有学生们的尖叫声。凌瀚抬眼看过去，挑了下眉。
“要开始了。”
＊
林樾棠也没想到，真正表演时紧张起来的，竟然是他。
开场宴会在主楼会议厅举办，这里能容纳全校所有师生开会，且舞台也非常大，还有一部分朝前延伸。不清楚这种设计的初衷是什么，不过这会儿，林樾棠和凌瀚就站在延伸的这处舞台上。
大厅里灯光关闭，黑暗中，林樾棠和凌瀚靠得很近。钢琴前奏的十几秒里，他们都保持这个相互依偎的姿势。
明明台下十分嘈杂，林樾棠却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
“糖糖，别紧张。”
凌瀚忽然开口，因着姿势的缘故，他的声音就在林樾棠的耳边响起。
林樾棠抖了抖耳朵，不吭声。
才、才不要承认自己紧张了！
然而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反应代表什么，凌瀚怎么会不知道？
指望这小卷毛认怂是不可能的，凌瀚便放缓了声音，继续道：
“我们已经练了很久，也当众表演过，你不会忘的……就算忘了动作，也别担心。你可以停顿几秒想一下，我会衔接上。”
灯光亮起，舞台上，穿着白衬衣、黑裤子的两人紧紧相拥。从正前方的视角看，仿佛只有一个人在那里。
排山倒海的尖叫声里，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
“你只要炸场就好，其他的都不用担心，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