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艺,陶瓷艺术,在国内传承年代久远,是一项兼具实用性与艺术性的艺术。
当代小年轻们周末想找个消磨时间的去处,不要太吵闹不要太劳累,不如找个地方做手工。各种手工工作室,这些年便很流行。
林家艺术氛围浓厚,且不缺钱,还地方大。最近几年,林樾棠对哪种手工感兴趣,就要买一大堆材料回来,摆进工作室里。
他不仅有拉坯机,家里后院还有个窑,做完了就能烧:)
此时,拉坯机被摆在草地边缘,凌瀚坐在拉坯机前,垂眸凝重地盯着机器。
林樾棠搬了个小板凳,紧紧挨着凌瀚坐。两人背后,长辈们在下棋聊天。
拉坯机上浇了水,放置揉好的陶泥,这一步并不简单。
陶泥如果没有放在正中的位置,机器转动起来时,很容易因为重心不对,把陶泥甩出去。在做东西的时候,也容易因着重心不稳,做出来的东西不对称。
凌瀚郑重地放好陶泥,正要启动机器,就听见旁边的少年轻快地开口。
“找错轴心了呦~”
“……”
凌瀚沉默一下,开始调整陶泥的位置。他观察了一会儿机器,将陶泥朝左边挪了一点。
年轻男人微微侧头,朝少年挑眉。
林樾棠正光明正大地欣赏点点的美貌。都说月下赏美人,别有一番滋味,可是阳光下的点点,好像在发光!
尤其是那双眉毛,线条干净凌厉,挑眉的时候超酷哦!
他家点点,任何时候都美!
圆滚滚的猫眼儿眨了眨,朝拉坯机瞥了一眼,就道:
“还是错了,要再左边一点。”
“真的?”
凌瀚垂眸看向拉坯机,有点怀疑。
也就他有这种特权,能质疑少年了。在艺术领域里,林樾棠的自信和大海一样大,老师质疑他都不带理的。
此时面对凌瀚的怀疑,少年也没生气,反倒像是找着乐子,小圆脸上露出个梨涡。
“我要是说对了,你给我做两个杯子!”
凌瀚沉默了一下,看看拉坯机,再看看少年,有些犹豫。
这小卷毛虽然有一堆娇生惯养出来的坏习惯,但在专业能力上还是很强的。懂艺术的人手艺可不一般,眼力也非常厉害。一眼就能看出来陶泥没放在轴心上,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凌瀚觉得就算自己错了,给林樾棠做两个杯子讨他欢心,也没什么的。
“好,给你做。”
凌瀚答应下来,启动拉坯机,上面的陶泥便随之转动起来。
林樾棠的目光根本就没在拉坯机上,还在欣赏小伙伴的美貌。
凌瀚一直盯着,很快便见那拉坯机上的陶泥正如小卷毛所说,稍微有些偏离。
林樾棠朝机器扫了一眼,顿时支棱起来,从小卷毛到圆滚滚的猫眼儿,都透着得意洋洋。
“你要给我做两个杯子了呦~”
似乎觉得这是很有趣的事情,林樾棠关掉拉坯机,把陶泥拿下来,颠儿颠儿跑到桌边揉捏几下,再跑回来放回拉坯机上,期待地看向凌瀚。
“好啦,你可以继续找轴心啦!”
如果又找错,那点点就可以继续欠他杯子啦~
少年心底啪啪地打着小算盘。
凌瀚无奈地看看少年,再看看拉坯机,默默低头,继续找轴心。
这次他就比刚才更谨慎了许多,结合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找准了位置固定陶泥,然后看向少年。
猫眼儿朝机器瞥了一眼,露出点遗憾。
凌瀚心里稳了,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再启动机器,果然陶泥在圆盘上匀速旋转,没有再发生如刚才一般朝外面偏移的情况。
林樾棠清了清嗓子,等凌瀚看向他,就鼓着腮帮子强调:
“两个杯子哦!”
“记着呢,一个个给你做。”
凌瀚应了一声,注意力仍旧在陶泥上。
“那现在要怎么做?”
小时候,漂亮幼崽经常陪胖团子画画玩泥巴,但等长大些,漂亮幼崽显露出自己在数学方面的惊人天赋,家人们还没说什么,胖团子倒是先紧张起来。
两只幼崽才比桌子腿儿高,小卷毛就天天督促凌瀚好好学习,不要只顾着和他玩耍。
于是慢慢的,就变成林樾棠画画,凌瀚在旁边做数学题——无论各自在干什么,反正得一起干。
再后来,林樾棠接触的手工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要求技术,凌瀚就更加难以望其项背了。
所以,凌瀚这才是第一次尝试陶艺,只是凭着记忆,隐约记得要先给陶泥“开口”。
和画画不同,做陶艺需要场地,尤其陶泥转起来的时候,如果没做好,可能飞溅到四周。林樾棠做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