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的这番点穴,掌柜足足可以睡到明日正午。
他笑道:“夏侯大哥,这就叫探花,接下来呢,就是采花了!”
夏侯浮心里也是春意融融,那漂亮的黄花大闺女谁人又不喜欢呢?
好事在眼前,刚才的那般感叹早就去了九霄云外。
两人各自展开轻功出了集市,依照掌柜所说,趁着夜色奔赴到了青云山庄。见那青云湖倒也不大,鱼鳞微波月色下,凉风已过芦苇边。
青云庄正对青云湖,门口硕大的两尊石狮好生霸气,屋檐左右各挂一盏灯笼,灯笼上还有一个沈字。
再看那围墙,高近一丈,厚实青砖,举头望庄内,楼宇三四座,可谓是雕龙画栋,每一处廊道都挂有灯笼,很是大气。
夏侯浮略有赞叹:“这想必也是这一带最有钱的主子了!”
岑非奸笑道:“这大户人家养的闺女才白嫩啊!那古人都说过,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所以这种大户人家的闺房一般都有香苑,香苑南面就是闺房,丫鬟会在闺房打地铺,若是小姐与丫鬟关系好,那北面就是丫鬟住的了!”
两人借着夜色展开轻功落地无声在山庄外侧奔行,待得来到后院南面便各自展开轻功翻过围墙。
待得落地,见这是雅致小庭院,一座别致二层小楼孤零零坐落在后面。
夏侯浮虽然是外行,但是见到庭院四周都诸多绣花和各色绸缎穿梁而过,也猜到这就是香苑了,心里也暗暗佩服。
岑非低声道:“今日小弟就亏点,小姐留给大哥,丫鬟我要了!”
两人细步来到楼下,轻声跃上二楼,来到闺房门口。
岑非掏出匕首从门缝插入,轻轻往上一挑,便将那门栓隔断。
夏侯浮心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有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物?迈入房内,幽香入鼻,叫人心旷神怡。
夏侯浮阅女无数,却也是第一次做采花贼,心里不免有些一丝丝激动。
岑非蹑手蹑脚走向香床,绸缎鹅毛薄被下面正睡着一个少女。
窗户半掩,外面廊道灯光浅入,依稀可以看出女子那绝世容颜。
正当岑非要出手点女子穴道时候,见女子猛然睁眼,不由得啊了一声。却见女子双眼如电,一把宝剑穿破薄被刺向岑非。
好在岑非武功尚且过得去,一个后仰右脚踢开宝剑。料不想少女武功更不是泛泛之辈,宝剑回转,划开薄被,薄被内的鹅毛在屋内纷飞。
岑非这才落地,就觉得脖子一凉,那把宝剑已然搭在了脖子上。
这一幕着实把夏侯浮和岑非吓了一跳。
夏侯浮见少女身着淡黄紧身衣裤,将少女轮廓尽显,一头秀发虽略有缭乱,却更显那绝世美容。
就在他心里暗自赞道,这是个美女子的时候。
听到少女冷冷说道:“哪来的鼠辈,居然敢闯本小姐的闺房,待会把你们手脚都给砍了!”
夏侯浮知道岑非武功不弱,却被少女一招降服,心里苦道,贼他娘的,遇到这岑非也是倒霉!
话是这样说,自然也不不能袖手旁观,当下断定少女不敢杀岑非,于是双足点地右掌带风便就朝少女拍去。
利掌未到,掌风先至,少女哦了一声,一脚踢中岑非小腹,岑非哇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而少女手里宝剑也不怠慢,手腕一抖一团剑花呈现,长剑斜挑,一道剑气便与夏侯浮掌风相撞,各自抵消。
也就这会工夫,夏侯浮人在半空又拍出几掌,少女脱口道:“还有点能耐嘛!”又见她宝剑唰唰几声,几道剑气随剑而出,迎向夏侯浮的掌风。两人斗了几招,胜负不分,不过夏侯浮则是更加紧张。
区区一个少女就如此剑法,待会她三姑四姨,大伯七叔闻声赶来,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他娘的,也真是倒霉,这荒山野岭大户人家,一个少女为啥都能练出如此厉害的剑气。
少女似乎试探出夏侯浮的武功底细,当下先发制人,剑花朵朵便朝夏侯浮攻来。夏侯浮没想到着了少女的道,刚想逃跑,就被对方剑花笼罩,那剑气一道接一道从身边划过。那剑气无形锋利无比,身子衣裳顿时多了几道口子,一个不小心,一道剑气从右耳耳垂划过,一块耳垂就被削掉。
如此一来,惹怒了夏侯浮,他怒道:“小小年纪如此毒手,别怪我不客气!”说着瞧准少女破绽,趁着少女剑法使老,一把拿捏住少女手腕。
那么一拿捏,就觉得少女手腕柔若无骨,很是细嫩。
也就这会工夫,少女的手腕滑若灵蛇,从他手心脱离,缠住夏侯浮手腕,伸出三指就朝夏侯浮的心口点去。
“青城派的灵蛇擒拿术?”
夏侯浮很是震惊!
当下哪敢轻敌,左手就朝对方三指抓去,若是被那三指点中,非死即伤。
也终归是少女阅历较浅,若是她毫不犹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