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夏侯浮回道。
“这便是你杀唐门的人去抢碧海闻香术的原因?”
“这是谁说的?”
夏侯浮有些匪夷所思,自己追杀唐门十六人无人知晓,为何远在汉阳的师父都会知道。
老僧人叹道:“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
“我这么做就想光复我夏侯家族,不想夏侯家族就这样从我手里消失。”
“唉,昔日你年少就跟我,我传你武功十年,便让你去报仇,也怪我只看重武学,埋没了武德。你错杀第一人之后,我深感我罪孽深重,便来紫阳寺剃发为僧,不想过问凡尘之事。今日我待见你,是你我最后一丝缘分,过了今日,我便不再见你。”说完一声佛号,迈步朝厢房走去。
老僧人离去,池墨柒不悦道:“这老和尚好无礼!”
她与夏侯浮相处有些时日,多少有些情义,自然偏向夏侯浮。
更何况在她内心,又如何分善恶?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和尚缓步走来,手里拿着一本白布包裹的书,恭敬递给夏侯浮:“施主,这是金火大师归还你的东西!”
夏侯浮接过书,打开一看,是夏侯族谱。
夏侯浮望着自家族谱,顿时泪落,而耳边隐约又听见之前在竹海的那个笑声。正当诧异时候,突闻厢房内传来一阵惨叫。
三人朝厢房奔去时候见到厢房一侧一个黑衣人飞出,径直朝远处飞去,几个兔起鹘落便消失在远处。
夏侯浮推开房门,见师父金火大师跪在一个蒲团上,胸口血涌,流向地上蒲团,将蒲团染成红色。
墙上还有一行血字,无亲无故。
金火大师面带苦笑,奄奄一息望着夏侯浮。
夏侯浮急道:“凶手是谁?”
金火大师颤抖着手,慈祥的抚摸着夏侯浮的脸,没有说话,睁着眼睛含笑离世。
“我还以为之前在竹海听到的笑声是幻听,看来凶手就是那个人!”
夏侯浮恶狠狠的说。
他说完望了下无亲无故四字,看来凶手的意思就是让夏侯浮在这个世界上无亲无故。
只是他又如何能猜出凶手是何人?
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性命,足足七八十人,又如何知道是谁家后人来寻自己?
连续三夜,紫阳寺的僧人都在为金火大师念经超度。
夏侯浮也在紫阳寺跪了三天三夜。
金火大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了。
待得埋葬金火大师之后,夏侯浮心道,一定是季德寿的后人,就算不是他的后人,那就从季家查起。
他立下决心,要将之前杀过的人再查一遍。
他甚至后悔当年手软,放了妇人和孩童。
现在一定是孩童长大来找自己报仇,就像当年自己从少年长大去找季德寿报仇一般。
他现在有些无所畏惧了,毕竟他身边有一个池墨柒。
季家在京城。
夏侯浮知道此行路途遥远,临行前一夜带着池墨柒到了汉阳一家酒楼喝的酩酊大醉。
喝醉就开始说胡说:“你不知道,以前我们徐州夏侯家族多风光,嘿嘿,我们夏侯家族族内虽然百人,但是先后有十多人在朝中担大任。那时候朝中百官都与我夏侯家族交好,后来遭奸臣挑拨,被朝中遗弃,那才慢慢的没落。到了我父亲那一代,整个夏侯家族就剩下我们这一脉。原本已经是到头了,没想到还被朝中奸臣季德寿摆了一刀,来了个满门抄斩。金火大师出家之前就是我们家族仅剩的护院,武功可厉害了,他冒死劫了刑场,将我救了出来,再后来就传授我武功。”
他略有感叹的说,池墨柒则是瞪大眼睛听。
其实池墨柒听不懂,甚至说她只能记住身边三两个人的事,其他事转身就忘记了。
夏侯浮见池墨柒很有耐心的听,苦笑道:“你若是不丑,若是不傻,你一定是个很好的姑娘,我自然也不会嫌弃你了!”
话落,他便愣住,对方若是不丑不傻,一身绝世武功,又如何会看上自己?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这个傻女人才不会嫌弃自己!
门外一声佛号,一个慈祥的声音说道:“施主,昨日之日不可留,明日朝阳方可观,施主又何必纠结过往之事呢!”
夏侯浮吓得酒醒,朝外喝道:“你是何人?”
一个灰袍老僧人手持禅杖推门进入。
夏侯浮见外面还有四个僧人站着,知道老僧人来头不小,刚想开口问个来由。
老僧人就自报家门:“贫僧清凉寺平心!”
夏侯浮不敢无礼,忙道:“夏侯浮见过平心神僧!”
平心自顾寻了椅子坐下,客气说道:“早些年,金火师侄未曾出家,寻到清凉寺要求剃发出家,于我相谈甚久。后来我在我举荐之下,来了紫阳寺,前几日我在左近,闻得金火师侄圆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