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不仅仅是比内力,比武学,很多时候也是比谋略。所谓兵不厌诈,使毒使暗器比比皆是。
牢狱内死气沉沉。
夏侯浮朝隔壁牢房的男子问道:“明日我就要离开人世,还没请教兄弟的名字呢!”
“柳七!”
男子淡淡的说,仿佛在他的眼里,人的生生死死就好像云开雾散一般。
“我叫夏侯浮,人称阎王一道红。”
夏侯浮自报家门。
两人谈话时候,夏侯浮对面的牢房角落干草突然凸起,一块木板被掀开,一个人钻出草堆。
“岑非?”
夏侯浮大喜!
岑非小心翼翼左右一看,见到没有狱卒,这才放心钻洞杂草,笑道:“兄弟,我来救你了!”
没见到岑非之前,夏侯浮恨不得杀了岑非,现在见到岑非略有感动的说:“你怎么来了?”
岑非笑道:“江湖上传出你被关在汉阳大狱,我这不马不停蹄赶来!”他爬上来的时候,还提着一具几乎赤裸的死人。
正当夏侯浮诧异时候,岑非手持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将牢门接连铁链砍断,来到夏侯浮跟前,让夏侯浮把身上囚服脱下,又给死人穿上。
岑非从身上包袱取出一套衣裳给夏侯浮穿上,拉起夏侯浮就要离去,余光瞟见隔壁牢房的柳七,笑道:“兄弟,走不,收你一百两!”
柳七哪去理会,闭眼入睡。
岑非边走边说:“好,你清高,等着被砍头吧!”
二人担心变故,径直钻入地洞内。
柳七虽然对岑非不屑一顾,待得二人入了地洞,便使出缩骨功来到地洞旁,用杂草将地洞上面的木板盖的严实。
待得盖完之后又回到自己牢房入睡。
地洞内黝黑,岑非举着火把在前方带路。
夏侯浮见地道有些年头,不禁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地洞?”
岑非头也不回的说道:“实不相瞒,早些年我也被那些捕快给抓到一次,也就关押在这里。嘿嘿,那时候的我就跟你一样,以为等死的时候,一群人抬着一具尸体就从地洞钻出。后来我才知道这层大牢关押的都是重犯,都是等着砍头的。有些重犯散去重金,为了谋活路,就狸猫换太子,让人从外面带死人进来,顶替自己。这般做,典狱长那些人自然是知道,这条道可谓是他们所挖,就是为了谋利。等那死人调包之后,大狱就对外称重犯染病暴毙,避免是瘟疫,次日就焚烧了。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嘿嘿,若是一般的重犯进来,又怎么知道底下有个地洞呢?”
夏侯浮这才察觉地道四周都是青砖搭建,宛如当年建牢狱时候就留好一般,心想,也不知道这些年每一任典狱长敛财多少去了。
他想到这里,又问:“他们调包时候,就不怕其他人犯人看到?”
岑非笑道:“我都说了这一层都是重犯,不是秋后问斩便是抓进来就等着砍头的,他们就是到死也跟外面的人说不上一句话。那夜我出去,可也花了不少代价。”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又道:“我前些时候才知道,这匕首原本是一对的,叫龙凤天下,现在我手里只有凤刀,那龙刀当年就是为了出去给了他们。”
夏侯浮哈哈一笑,“你武功不弱,舍得把另外一把宝物拱手相让啊!”
岑非眉头微皱:“那你可小看这地道的主人了,待会你就知道了。”
夏侯浮笑道:“话说你这龙凤天下是哪里偷来的,还好派上用场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兄弟我去京城采花,在一个大官府上顺手摸来的,对了,上次带你采花没成,今日出去后再带你去一处好地方,那点我都采好了。”
岑非很是得意的说。
两人说话间,觉得前方有些亮光,待得走近才发现在一处枯井井底。
区区枯井,岑非带着夏侯浮展开轻功几处借力,便跃到地面。
这是一处别致庭院。
一个公子爷坐在太师椅优雅品茶,旁边站着一个白发老奴,老奴虽老,但是双眼如电,炯炯有神,想必也是个练家子。
岑非客客气气来二人跟前,老奴走上两步,便伸手问岑非讨要。岑非恭敬的将手里的凤刀献上,老奴接过凤刀验明之后又递给了公子爷。
公子爷取过凤刀,仔细打量,叹道:“这龙凤天下乃是百年前的神器,落入市井百年,世人却不知道这龙凤天下乃是神器。若非九年前你将龙刀赠给家父,家父离世前将龙刀传给我,我都不知道凤刀也在你手里。”
岑非笑道:“不是赠送,是买卖!”
公子爷也微微一笑,道:“能舍得用宝物救朋友,江湖人说你岑非好色贪财,无情无义,看来是江湖人误会岑大侠了。今日在下佩服岑非这份以宝换友的这份心,便留两位喝杯小酒,也算是给这位阎王一道红夏侯浮洗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