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似乎没了此前的畏惧,又问:“那日后大哥你如何打算?难不成到乡下购置几块闲田,做个庄稼汉子?”
这话倒是说到夏侯浮的心坎上。
他没有说话,毕竟就是他也不明白往后的路如何走。
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池墨柒,虽然她神功厉害,但是终究敌不过人间险恶,若是着了别人的道,被他人利用可不得了。
只是此时他还须在赵王府待上半个月,也是实属无奈。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他便在赵王府养伤。
那岑非确信夏侯浮不再有武功,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便离去。
或许在岑非眼里,没有了武功的夏侯浮就是一个累赘。他需要的是一个跟自己狼狈为奸,落难时候能相互照应下的兄弟。
半月后,院内积雪越来越厚,夏侯浮在曾恪的指点下,小心翼翼的将脸上白布一一解开。
在铜镜里,露出了一副崭新的面容。
铜镜里是一个年三十风度翩翩的男子,那五官那轮廓,简直是神仙雕刻一般。此时的夏侯浮从貌不惊人,变成了貌若潘安的男子。
曾恪嘴角撇过一丝笑容,“希望你的内心能跟你的容貌一般!”
夏侯浮很是满意现在的面容,爱美之心,又何止是女人。
夏侯浮连忙道谢。
曾恪笑道:“那你可要多谢我们赵王!”
夏侯浮听罢,觉得有理便央求曾恪带他去见赵王,要亲自谢过赵王。
谁料曾恪说道:“说巧不巧,前几日,赵王就动身去了京城!”
夏侯浮寻心里想到此前做的梦,对赵渠还是充满敬畏,便道:“若是赵王回来,还得麻烦曾管家帮转达夏侯浮的谢意。”
曾恪哦了一声,听出夏侯浮要离去的意思,便问:“夏侯兄弟要着急离开吗?”
夏侯浮心系池墨柒便点了点头。
曾恪听罢便转身离去,不一会便回来,手里拿了一些银票递给夏侯浮,说道:“这是我们赵王的意思,他启程之时也不知道何时归来,便交代过老奴。”
夏侯浮也不管那么多,尽数将那些银两收在怀里,再三道谢。
曾恪又叫来须儿,让须儿领着夏侯浮出赵王府。
夏侯浮见那须儿相貌平平,若不是那日显露武功,何人又知道这是个高手。须儿孤言寡语,走在前面一句话也不说,折过三四个庭院,那些庭院时而见到一个江湖人待在暗处。
夏侯浮心道,这赵王府还真是戒备森严,堪比皇宫了。
不一会,须儿领着夏侯浮到了一处侧门,“须儿就送客人到此了!”说完就转身回去。
侧门两个守卫便将门打开,夏侯浮犹如做梦般走出赵王府,外面是一片空旷的雪地,罕见人影。
随着赵王府里面的人将侧门关上,夏侯浮呆呆站在雪地里,望着头顶飘落的鹅毛大雪,心里莫名有一丝孤独。
他跨过那片雪地,终于看到汉阳城就在脚下,这才明白赵王府就在汉阳城边小山上。他沿着雪地里的一条小道悠然走着,走了不一会,终于到得汉阳城。
这才入得汉阳城,就惹来旁边路人举目观望,众人想的均是,此人生的好俊。
他来到昔日池墨柒和平心打斗的酒楼。
酒楼正在翻修,看来那日池墨柒平心斗的确实厉害。
酒楼掌柜等人哪里还认得他,只是不经意的瞟了眼前这个美男子,然后又催促做工的人手脚麻利点。
夏侯浮故意问掌柜怎么回事。
那掌柜一脸不悦的说:“还不是前些日子有个疯婆娘跟一群和尚打起来,贼他娘的,也真是倒霉,好不容易抓了一个,还是朝廷通缉犯。早些时日被朝廷的人带走了,一文钱都没赔给我,我是亏大了。”说话时候只是一直摇头。
“还有那么厉害的疯婆娘?”
夏侯浮故意问。
那掌柜顿时来了兴趣,点了旱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又说道:“那可不,就前天那疯婆娘又来了,好像是来找那个被抓的人。”
“那你不报官把她抓起来?”
“抓?怎么抓?那疯婆娘那么厉害,出手就打死七八个捕快,大家避都避不及呢!还好,有人跟她说,她要找的人被大理寺的人带去京城了,那疯婆娘就跟着去京城了!”
掌柜愤愤不平的说。
夏侯浮听到这里,说了句打搅了就连忙离去,转身去集市购置了一匹骏马和一些随身衣裳便匆忙朝北方赶去。
冰雪连天赶路自然慢了少许。
这一日眼见天上大雪不断,天色又将暗,见到大道旁边有一家客栈,便催马赶去客栈打算住上一晚。
这才入客栈,心里就不由得咯噔一番。
只见客栈内坐着一队镖局的人,而这些镖局正是四海镖局。
昔日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