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他不想与众人会面,大清早出了客栈继续赶路。
谁料自己才奔出五里地,后面雷鸣般马蹄声传来,回头一望,见是四海镖局一众人快马加鞭赶来。
他连忙催马避让,众人声势浩大一闪而过。
夏侯浮心道,该不该跟那季正华说一声呢?
再望去的时候,四海镖局的人已然奔入前方雪林之中。他心里忐忑不安,催马跟随。
果真才入雪林,就见四海镖局的人纷纷勒马停住,雪林里站着不下二十人,其中就有齐从鼎。
双方拔出刀剑对峙。
齐从鼎笑道:“俗话说的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换做平时,季正华多半会说些江湖话,破财消灾也尚且可以,毕竟走镖的人大多是要打点下各路绿林好汉的。
但是此时的季正华很是淡定,只是淡淡的望向夏侯浮。
夏侯浮被季正华望的有些不自在,察觉身后还有马蹄声,见到龙头和江长老到来,这才明白,季正华要等的人是龙头。
龙头和江长老从夏侯浮身边路过,只是淡淡瞟一眼,倒也没说话。
齐从鼎哪里识得龙头,手里长剑就朝龙头一指,“看来还有帮手来了!”
江长老恼他对龙头不尊,隔空朝齐从鼎一抓,齐从鼎手里长剑就直勾勾飞入江长老手里。
江长老接过长剑,双手一折,就将长剑折断,又是弹指一点,那剑身就断为数截。紧接着他长袖扫过,那些剑身碎片就纷纷朝齐从鼎等人射去。
力道之足,让齐从鼎等人根本来不及应对。
但见眼前白光一闪,那些碎片已然射入胸中脑中。
二十余人的劫匪,刹那间就有七八人落马不起。
齐从鼎脖子被碎片划过,他用手捂住伤口,鲜血从指间流出,滴在雪白大地。
他吃力的朝旁边一个黑衣汉子抓去,乞求对方救他。
“林大哥!”
只是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就落马,摔在雪地中死去。
齐从鼎的死,让夏侯浮吓了一身冷汗,好在昔日没有撞见紫薇山的人。
那黑衣汉子连忙拱手朝龙头二人行礼,“在下白虎寨寨主林安,还没请教这位朋友的字号!”
夏侯浮自然知道白虎寨,那是中原一带有名的贼窝,不仅在白虎山附近打家劫舍,还经常游走中原几省。
龙头淡淡的说道:“区区白虎寨还不足以问我名号!”
“姓林的,你屡次劫我四海镖局的镖,没想到我会花重金请紫薇山的人来吧!”
季正华怒气冲冲的说。
林安一听紫薇山,顿时脸色发青。
说时迟那时快,江长老已然出手,人犹如鬼魅般在群匪中穿梭,左一掌右一拳,顷刻间就将余下十多人纷纷击毙。
这才飘然跃回坐骑,然后回头望着夏侯浮。
夏侯浮心道,难不成他发现了我?
正不知所措时候,闻得龙头说道:“他只是普通百姓,昨夜我探过他的底了,没有武功,包袱里是换洗衣裳和钱财。”
季正华客气的对龙头说道:“有劳了,那我们先行赶路,两位晚一步,这一趟我要将路上那些贼寇都一网打尽,日后我四海镖局方可安逸的走镖。”
龙头江长老二人没有说话,只是目送四海镖局的人离开。
江长老便问夏侯浮:“不知这位兄弟要去哪?”
“京城!”
夏侯浮答道。
龙头微微一笑,“阁下孤身赶路,天下又不太平,你我相识也是缘分,倒不如这一路你跟随我们二人,刚好我们也要护送镖队去京城!”
夏侯浮心道,我若是拒绝二人,唯恐惹怒了二人,这紫薇山的人亦正亦邪,乃是杀手组织。他们若是贪我钱财,恐怕昨夜就杀了我取银票离去。再者若是不同意与他们同行,他们恐怕也起疑心,误以为我是其他贼窝的人。现在我身无武功防身,万一真遇到那些不入流的贼寇,保不准还真会丢了性命。
想到这里,当下就点点头,“那就多谢二位了!”
三人骑马缓行。
这雪林惨死的诸多贼寇就好似蝼蚁般,命丧雪林却无人怜惜。夏侯浮知道,此时便是官府知晓,也多半是派人将这些尸首拉到乱葬岗。
说来也怪,之后的两日,一路相安无事。
四海镖局一众人在前方走,夏侯浮三人在后面,不近不远,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龙头二人就赶到。
夏侯浮故意装成常人,时而问及江湖是什么样的,二人来历是什么?
龙头和江长老只是会心一笑,甚少搭话。
这日离开客栈后,夏侯浮见前方皆是高山雪林,路是一条羊肠小道从雪林一直延伸到远处群山峡谷间。
夏侯浮突闻雪林间隐约传来昔日在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