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听雨楼的人将六大门派的首要人物带往京城,带到了皇宫,李孤夏以六大门派弟子性命相逼,让六大门派掌门签了契约。因为是在三月签的,所以也叫三月之约,那契约要求六大门派不理朝政,不能插手朝中任何事宜,不得聚众生事,日后不得向听雨楼寻仇等等。
起初各大掌门还是硬气的很,宁死不签,听雨楼的人当着大伙的面斩杀了几个六大门派弟子之后,大伙顾及弟子性命这才签字画押。
在各大门派签字画押之后,就各自陆续回自己山头。
夏侯浮听到幽庄等人也回去少林寺了,这才放下一半的心,又问:“那前朝公主呢?”
聂水缘沉思片刻,“前朝皇室的人好像被囚禁在燕山!这位兄弟,那三月之约都签了,你可不能插手朝廷的事了,若是毁了契约,恐怕得拖累整个武林了!”
“那听雨楼的楼主是何人?是赵王府的赵渠吗?”
“实不相瞒,大伙还真不知道听雨楼的楼主是何人,不过那日在宫里倒也见到了赵渠,看样子他不像是楼主。”聂水缘似乎也没好心情,客套了几句,便带着弟子赶路去了。
待得聂水缘一行人走后,夏侯浮举目观望,四周春意浓浓,细枝抽芽,嫩草钻地而出,便是吹来的风也暖和少许。
沐浴怡人春风里,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心道,若是公主被囚禁,想必也不会受到伤害,说到底那李孤夏还是她的三皇叔。
天下虽大,转眼间却感觉没有他处可去。
遥想远方的徐州老宅,这才想起多年未曾回去看一眼。
当下领着池墨柒须儿两人绕京城而过,千里迢迢奔赴徐州城。
来到徐州城时候,已然是五月初夏。
古城依旧,早蝉鸣的正欢,街道杨柳在艳阳下颇显生机。
夏侯浮昔日辉煌已然不复在,青苔绿藤爬满围墙,原本朱红大门也已经失去了往日光泽。
推门而入,庭院内杂草茂密,才走一步,惊得草丛百虫纷纷逃去。
夏侯浮到了厅堂祭拜一番,正想外出购置几把镰刀锄头清理府内杂草,才走出厅堂,就见到大门口站着一个老头。
细目望去,见到那人正是当年府上的沈管家,他哽咽道:“沈管家!”说着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抱住老头。
沈管家乃是昔日夏侯府的管家,一生未娶,自小待夏侯浮犹如亲生儿子。
只是此时夏侯浮早已易容,沈管家哪里认得出来,不由得吓得哆嗦。
“沈管家,我是夏侯浮,我易容了!”
夏侯浮喜泣道。
沈管家半信半疑:“你当真是少爷?”
夏侯浮含泪笑道:“哪里还有假,小时候我时常爬那棵桂花树,我爹还经常拿鞭子抽我,每次都是你找借口帮我支开,让我免了不少苦头。不过有一次我不小心摔下来,肩膀裂了一道口子,你还亲自给我敷药的,那道疤现在还在呢!”夏侯浮说着就将衣领扒开,让沈管家过目。
沈管家见到那道伤疤,自然信了几分,顿时有些愧疚的说道:“唉,那次也是我大意,以为你会没事,我就在下面看,没想到还真就摔下来了。”
夏侯浮又笑着说道:“你那时候一边给我敷药,一边跟我说你的小秘密,你说你在那块砖下面藏了一些银子,就担心哪一天落难了。”他说话时候就指向一处墙角。
这番话沈管家除了夏侯浮,从来没对其他人说过,此时哪里还有半分怀疑,哽咽道:“少爷,你这些年受委屈了不,我那时候在大牢里就听那些狱卒说你被人劫走了,一直在祈祷你相安无事。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夏侯浮见沈管家一把年纪了,对他自己的难处一句话也不提,句句很是关心自己,心里万分感动。
“你这些年在大牢里?”
夏侯浮有些好奇,当年他还误以为沈管家也被砍头了。
沈管家声泪齐下:“当年朝廷抓了我们夏侯府的人,给大伙定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我们这些年一直被关押在京城牢狱。逢得正乾帝登基,大赫天下,把牢狱里的人都给放了,我这才从京城回到了徐州。我自小也在夏侯府长大,在府上生活大半辈子,这出了牢狱也不知道去哪里,心里一直惦记着府上,没想到还能见到少爷你!”
夏侯浮心里顿时懊悔,自己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却未曾想过自己府上的人还活着,要不然早就去劫狱了。
夏侯浮安慰道:“苦难的日子过去了,以后夏侯府的管家还得你来当!”
沈管家见到池墨柒犹如人间仙女,从池墨柒眼里也看出她与夏侯浮的关系,心情顿时欣慰少许,“老爷要是地下有灵,知道少爷找了个漂亮媳妇,那也一定很开心!”
夏侯浮哭笑道:“不过是个傻媳妇!”
这话才说完,池墨柒身手敏捷,一把就揪住了夏侯浮的耳朵,厉声问:“谁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