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次日,沈灵担心其他青城弟子看到,虽然两人之情大伙都知晓,但是他人看到她在郝止水房里过夜,终归是不好。
趁得天微亮,沈灵便轻声回到自己房内。
过不得时,一大队人马就奔来客栈。
沈灵等人纷纷出门迎接,见林蔚与一个国字脸的老者并肩而行。沈灵见到国字脸老者喜道:“爹!”
此人正是沈灵之父沈弘毅。
沈弘毅眉开眼笑,和蔼笑道:“我这宝贝女儿一些时日不见,可越来越漂亮了!”
沈灵自幼深得沈弘毅疼爱,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就知道说胡说,爹,去汉阳府怎么样?”
沈弘毅和林蔚相视一望。
林蔚叹道:“与大伙未去之前猜测一样,那赵渠自然不会认账了,只是说天下老虎都一个样,黄金飞镖跟他院内围墙老虎图案只是巧合罢了!”
沈弘毅也叹道:“那一次拜访,我可谓是费尽苦心,邀了几位京城朋友,只是那赵渠那般说,大伙无凭无据也不能怎么样。大伙也不好多说什么,就与我那几个朋友一同住了两日,当作是拜访了。”
他说完又对郝止水安慰道:“止水,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总得有一日,那幕后凶手会现行。此事你不要太挂在心上,沈伯伯跟你们掌门都会时刻帮衬着你,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大伙就帮你找出仇家。”
郝止水听到那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身子不禁颤抖一番,心有惧色的瞟了一眼沈灵。
沈灵也是如此。
两人想的自然是联手杀夏侯浮的事。
只是林蔚和沈弘毅误以为二人儿女情重,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这几日,大伙都是风尘仆仆的赶路,虽然谈不上是日夜兼程,却也是差不多,大伙好几日可没洗澡了。”沈弘毅说着就要朝后院去找水源。
郝止水等人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劝住。
郝止水忙道:“沈伯伯,你们一路奔波可累的很,打水这种小事就让我们晚辈做就是!”
沈弘毅又道:“我们这么多人洗澡,区区水缸的水怎么能够呢,那水井在哪,大伙就在井边冲洗下就是了!”说话间又对沈灵说道:“你呢,就在外面给大伙把把风,若是给外人瞧见堂堂青城掌门露天洗澡,可叫人笑话死去。”
沈弘毅威望极高,他说话其他人又如何敢说不。
郝止水望着沈弘毅林蔚等人朝后院走去,脸色被吓的青白,旁边的沈灵也是吓的惊慌失措。
待得林蔚等人走进了后院,沈灵这才低声道:“师兄,这可怎么办?”
郝止水一咬牙,回道:“就说我们昨夜刚到此地,不知道后院的事!”
其他几个青城弟子也是纷纷附和。
只是奇怪的是,林蔚沈弘毅等人在后院洗澡半天,却也未曾有什么变故。
郝止水轻步走向后院,见到对方一行人洗梳差不多了,正在穿衣,便故作关切的说道:“这井水冷不!”说话间便朝那口井走去。
“井水凉意尚在,不过现在艳阳高照,倒也舒服的很!”
林蔚回道。
郝止水嗯了一声来到了井口,探头往井里一望,见井深约莫二丈有余,井水清澈就连井底绿苔鱼虾也看的一清二楚,可就偏偏不见夏侯浮的尸体。
“怎么,郝师侄昨夜也没洗澡,今天想洗一洗?”
旁边一位青城长辈笑问。
郝止水忙道:“我只是想看看这北方的井跟我们川蜀的井有什么区别!”
其他人哈哈一笑,纷纷离去。
等到他们离去,郝止水赶忙走到沈灵处,低声道:“那夏侯浮的尸体不见了!”
“啊!”沈灵大吃一惊,“会不会变成水鬼了?”
“应该不会!”
郝止水也顿时没了把握。
“止水,你们先行做个午饭,我们大伙打个盹先,醒来吃了午饭就赶路去崂山。再过三日,初八就是崂山剑仙出关的日子,剑仙闭关修炼十年,这次出关各门各派都齐聚崂山,可是盛事,可不能耽误了!”
林蔚在客栈二楼窗户朝郝止水吩咐道。
郝止水赶忙召集师兄弟们生火做饭。
话说夏侯浮被丢入井底,憋着一股气,眼见四周一片漆黑,自然也误以为要命丧此井。也就这时候,黑暗中一只手抚摸他的脸,这着实把平日里杀人放火的夏侯浮给吓的魂飞魄散,心道,难不成遇到水鬼了?
只是这水鬼心肠不坏,解开了夏侯浮身上的石块,拉着夏侯浮往旁边游,才没游几步,便浮出水面。
夏侯浮这才明白,井底侧面有个暗洞,随着对方取过火石点亮油灯。
夏侯浮躺在地上终于看到了暗洞容貌。
要说它是暗洞,倒不如说是一间少女闺房,里面看不到石壁,四周都是木板做墙,可以称得上是一间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