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花又道:“你爹爹他们现在赶往开封,我们快马加鞭便能赶上他们,毕竟人命关天,这事可不能马虎!”
沈灵见叶临花帮衬自己,当下略有慰藉的嗯了一声。
叶临花便让峨眉弟子在客栈内寻了一块布,将裴应宗尸体包裹住,让弟子带着尸体携沈灵离去。
适才峨眉弟子寻布时候,文婳梦儿等人蓄势待发,好在对方只是在一楼寻找,要不然若是会面恐怕又生是非。
待得对方一行人离去许久,夏侯浮文婳等人才走到后院。
梦儿幽幽道:“这江湖还真是是非恩怨不少!”
何止是江湖恩怨多,朝堂何不是如此?
文婳心里默默。
也就这时候,之前去牵马出去的丫鬟折返。启程时候,夏侯浮心里始终有些担忧沈灵,文婳一眼瞧出夏侯浮心思,笑道:“夏侯公子还是放不下江湖!”
按理说,夏侯浮跟沈灵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夏侯浮昔日采花遇到了沈灵,也不知道如今为何夏侯浮心里略有牵挂。
他寻思,难不成是池墨柒弃自己而去的缘故?
这男人嘛,心底总会装一个女人,就算是再阳刚再坚强的男人,他内心底也装着一个羞答答的女子。
“或许是因为熟人吧!”
夏侯浮自欺欺人的说道,至少文婳等人不知道他跟沈灵的关系深浅。
文婳倒也不多问,微微一笑,“那我们走吧!”
一行人又奔出二十里路,四周依旧是高山密林。
天近暮色,前方大道坐骑横七竖八,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
“峨眉派的人!”
夏侯浮瞧出地上尸体的服饰。
众人纷纷跃下坐骑。
大道上躺着的不止是峨眉派的弟子,还有华山派的和其他门派的,不下十五具尸体,甚至裴应宗的尸体也滚在路边杂草中。
夏侯浮四下观望,似乎在寻找沈灵的身影。
山风徐徐,就在这些尸体的不远处,是一家小客栈。
客栈里外一片狼藉,桌椅碗筷散落一地。
这里必然经历了一番恶斗。
在那些桌椅堆里,夏侯浮找到了昔日在长安城遇到的华山派龙前辈。
龙前辈尚且还有一口气。
夏侯浮刚准备抱起龙前辈询问何故。
龙前辈一脸痛色,刚要开口说话,就睁大双眼死去。
夏侯浮觉得龙前辈体内有异常,顺手摸去,见体内阴寒无比,五脏六腑居然结成冰块。他再看其他尸体,也是如此。
武林自古就是以六大门派居首,如今看来,有人意在除掉六大门派的人。
普天之下,有如此能力的唯有听雨楼和赵渠。
甚至说赵渠和听雨楼现在是一伙人。
难不成李孤夏如今龙椅坐稳了,要清算六大门派?
昔日拿住六大门派关在长安城附近的周家大院,是怕六大门派联手白伩帝旧部生事,如今白伩帝再无胜算,李孤夏开始拔掉眼中钉?
他扭头望向文婳。
文婳毕竟是听雨楼楼主,与那李孤夏交情不浅,自然知道李孤夏心思。
只是文婳眉头微皱,她知道夏侯浮的猜测,便道:“此事不是李孤夏所做,李孤夏虽然篡位,但是心倒也不算太坏。他以前也提及过六大门派,说六大门派都是侠士,只是迫于无奈才将六大门派的人关到周家大院。而且李孤夏这人对佛家道家也颇为敬畏,让他去杀六大门派的人,倒不至于。再者他真有这个心,恐怕也是不鬼鬼祟祟了,只怕是大军压境。”
夏侯浮觉得文婳说的很是道理,不禁迷茫道:“那就奇怪了!那赵渠呢?”
文婳笑笑,“李孤夏不发话,赵渠再有天大胆子也不敢,这种事是关于到江湖跟朝廷的恩怨,一旦结仇,那就没完没了,此时赵渠不敢给李孤夏添乱。”
“紫薇山不复存在,血魔也死了,那还有哪个门派呢?那宋允再有胆子,也没有这个能力能独斗六大门派的人!”
夏侯浮陷入沉思。
“那倒未必,江湖人才辈出,天下之大,人心难测,雄心勃勃之人又何止李孤夏。”文婳若有感叹的说,“就江湖而言,暗门又有多少去了,当年的乐府余香院就是响当当。如今没有了乐府余香院,如今拜山教和沧海阁却也是闻名不曾见面,若是这些暗门哪一任教主心血来潮,隐忍壮大,他日大震武林也不是不可能。这武学嘛,前人能自创长生诀藏龙神功,那么后人那些武林奇才自然也能创其他神功。”
夏侯浮没想到文婳曾经贵为听雨楼楼主,又是宫女出身,于这些江湖道理却如此看得透彻,打心底就有些佩服。
“你恨我吗?”
文婳突然问夏侯浮。
夏侯浮不解:“恨你做什么?”
“柳七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