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着实让沈灵有些沮丧,原以为郝止水再如何,也会跟自己找个招呼,甚至央求自己一起走。
哪想到郝止水贪生怕死独自一人跑了。
等到那郝止水离去,夏侯浮便道:“岑非兄弟,那日在夏城,我还以为你被那姓迟的给杀了,后来我一直寻你尸体却也寻不到。”
岑非笑眯眯说道:“这还得多亏了血魔掌,那时候我才刚修炼血魔掌,略有是小成,要不然还真会被姓迟一掌拍死,好在有血魔掌,我只是被他给拍晕过去。后来醒来,瞧不见你,我还以为你被他给杀了,就偷偷摸摸的跑了。”
夏侯浮笑道:“说你这家伙讲义气嘛,你还不讲义气,说你讲义气嘛,你还真不讲义气!”
旁边沈灵也说道:“就是,那日在青云山庄他也是跑的贼快!”
“我这是见机行事的讲义气!”岑非笑道,“我那时候心想夏城是不能待了,于是带着血魔掌秘籍去了一趟藏边,在藏边修炼这血魔掌到现在。这不技成出山,谁知道刚出江湖上就听说你在夏城没死,而是被青城派的人给杀了!我自然去青城山寻人,恰好掌门林蔚过世,我问了几人,才知道姓郝的这般人杀的你,顺手杀了几个,带着姓郝的就来了这里。”
夏侯浮听闻林蔚过世,很是惊讶。
沈灵这才说道:“那是一个月前的,说是林掌门练功走火入魔,岔气攻心致死。我就趁着我爹去青城山,这才得以出家门来这里的。”
夏侯浮叹道:“也是天妒英才,林掌门一生行侠仗义,乃是我辈楷模,也是武林之悲哀。”
岑非快人快语说道:“管他呢,只要咱们兄弟二人好好的就可以了,闲话少说,我们去寻一个酒家来个大醉方休。”
夏侯浮微笑道:“甚好!”
坐骑只有两匹,夏侯浮便让须儿和沈灵骑马,他和岑非则是展开轻功跟随。
依照岑非所说来时的路十里便有集市。
夏侯浮和岑非展开轻功并肩而行,两人脚力赛过快马,这才放慢脚力,生怕沈灵二人跟丢。
果真奔了十里路,就见到前方集市。
四人寻了一家客栈,岑非叫嚷他做东,好酒好菜尽管上。
夏侯浮哈哈一笑,知道这一路上岑非又不知道在财主家取了多少银两。
冬夜小集市,自然没多少人。
夏侯浮和岑非喝的酩酊大醉,岑非酒话连篇,谈起他现在的武功那是好不威风。
到得最后,两人都喝趴在酒桌下,不省人事。
次日天刚明,沈灵便叫醒二人,埋怨道:“还得去救人呢!”
她说的救人自然是指李芷沫。
池墨柒嫁人虽然事大,但是李芷沫一家被软禁那是时刻都有生命危险。
四人又多购置了两匹快马,匆忙朝京城燕山赶去。
之后的途中,夏侯浮虽然每日与岑非饮酒,却也是适可而止。
不一日,到得京城郊外。
夏侯浮顾及沈灵身份,毕竟青云山庄跟朝廷有些交情,如果沈灵跟着自己去燕山救人,到时候恐怕会牵连到青云山庄。
况且沈灵是青城飞猿的徒弟,到时候也会祸及青城派。
沈灵听到夏侯浮这般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道:“那我就不上燕山,在燕山外面等你们,总不能燕山外面都不能待吧!”
夏侯浮也知道沈灵性格,知道赶是赶不走,她只要在燕山外面,就算日后追究起来也不怕。
四人绕京城而过径直奔赴燕山。
来到燕山附近,已然天黑,夏侯浮便对沈灵叮嘱道:“须儿就麻烦沈小姐了,我们此番前往也不知如何。那听雨楼高手众多,要是明日之前看不到我们二人,你们就去长安等我们!”
沈灵此前也听青城派的人提及听雨楼的武功,知道是深不可测,便略有担忧的点点头。
夏侯浮和岑非奔至山脚,见燕山高耸,山上树林却稀少,况且关押李芷沫等人的地方还须经过青鸾阁。虽然可以使出轻功避开山下禁军,但是那山上暗处依旧有许多听雨楼和侍卫。
要救人不可能不闹出动静,既然要闹出动静自然也无须在意山下那支禁军了。
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向山下禁军。
那些禁军瞧见两人气势,起初还以为是宫里来的人,不敢怠慢,便向二人索要通行信物。
岑非笑道:“这就是信物!”他伸出手掌到那禁军脸前,禁军凑脸望来,岑非冷不丁给了那禁军一记耳光。
其他禁军这才明白二人并非宫里人,纷纷提着刀枪就扑了过来。
夏侯浮不喜浪费工夫,也不想伤及他人性命,伸掌蓄力朝那些人一拍,一股无形内力顿生,便将那些人纷纷震开,倒也不伤人。
那些禁军知道二人身手不凡,也不敢纠缠,纷纷避开。
一阵阵号角声响起,想必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