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
“叫霍伦的人来,他们祭典上的圣女在这儿!”乌恩其道。
哈日巴日道:“不准!”
“怎么,将军敢做不敢当吗?”
“你找死!”哈日巴日怒骂一声,提剑就欲冲上来。乌恩其的短刀和长剑比起来略有吃亏,她果断脱手掷出,“锵”的一声,把哈日巴日的剑打飞出去。
二人皆是空手,哈日巴日直接扑上来和乌恩其扭打做一团。
乌恩其卯足劲踹上哈日巴日的小腿骨,自己也挨了一拳。她呵道:“看看是谁死?!”然后五指抓住哈日巴日头顶的头发,用力一扯,膝盖提起在他腹部猛地一顶。
哈日巴日一边去抓她手腕,一边伸腿去摔她。乌恩其紧紧扯着他头发,手肘直接砸在他鼻梁上,两道血“唰”地淌下来。
“你有种别用阴招!”哈日巴日痛嚎。
“不是是女人没种吗?”乌恩其乘势又是一击。周围人吓得魂飞魄散,这才反应过来,冲上前要将二人分开。
格杜一听到“公主和将军杀了人,要打起来”时,眼皮猛地一跳,带着人火急火燎地赶来。
半路上又被告知这事还与霍伦祭典的圣女有关,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终于到地方时,看见公主和将军被分开在房屋的两端。公主眉毛上破了一点,半张脸上都是血,手里还攥着一把……头发?
哈日巴日狼狈的多,络腮胡都快被血泡透了,头顶和鼻孔一直往下淌血,看来公主手里的头发就是从他脑袋上揪下来的。
“我要杀了她!!”哈日巴日咆哮。
格杜道:“傻站着干嘛?还不带公主和将军下去包扎!”
乌恩其很给面子地往门外走,指着坐在地上的女孩和老妪道:“这儿位是祭典的圣女和巫师,就交给老师了。”
格杜点点头,点了几个人,叫他们护送乌恩其回去。
有人上来想搀扶乌恩其,被她拒绝了。她一拉衣襟,挺直脊背,要不是脸上的血,看起来和平时完全没有区别。
*
裴峋看到满脸血的乌恩其,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
“您、您这是怎么一回事?”
“和宵小鼠辈打了一架。”乌恩其嘴上轻描淡写,眼中戾气却仍未消散。
护送她回来的士兵去找巫医了,裴峋看她这幅模样,手忙脚乱地找东西想让她擦擦脸。
“你不用忙活。”她淡淡道。全然不顾淌着血的脸又多吓人。
“血干了就不好清理,您还是擦擦吧……”裴峋莫名心急,恨不得亲自上手,“谁敢动您?不会又是哈日巴日?”
乌恩其哼了一声:“那家伙想欺辱祭典的圣女,刚好叫我撞见了。”
“他怎么敢,大王怎么会宠信这种人?”
“那只能说明,我这王兄也只有打仗的本事,”乌恩其还是结果裴峋递的帕子,胡乱擦了把,“我没怎么吃亏,倒是那家伙,头上的毛叫我拽下来好大一把,呵呵,怕是要戴着帽子出门了……”
裴峋看着她的笑,哆嗦了一下:“您要是个男子,这儿也没现在的大王什么事了。”
乌恩其道:“论经验,我还是远远比不上王兄的。不过我若是男子,指不定根本不会和他争……人都是这样,越得不到越想要!”
“世道还真是对女人不公平,”裴峋叹气,“您愿意帮鹿角岘的女人想法子谋生,真是大功德一件。”
“你一个南边人,居然还能有这种想法,真是稀罕。”
裴峋一笑道:“我从小就心软,见不得人受苦,爹娘还在时,总说我是滥好人。”
正说着,巫医带着草药来了,说是要把草药捣碎成糊,敷在乌恩其的伤口上。
乌恩其仰着脸,由着巫医检查她眉上的伤口。
“殿下这口子是怎么伤的?这样深度,指不定要留疤……”
“戒指划了一下,无妨。”
巫医走后,乌恩其额上多了一圈白布,草药灼的她伤口发痒,总想伸手去蹭。
“不过殿下武功也真是了得,”裴峋赞叹,“那哈日巴日人虽然是个渣滓,看着倒很壮实。”
乌恩其道:“幼时王子们学习武功的时候,我也在一旁偷偷听。格杜原先是教王子们骑射的,他看我总旁听,便私底下偷偷给我教本事。当年的达慕大会,我可是骑射头名,比所有参赛男人都强。”
裴峋笑着说:“您的这桩威名,早传遍啦。”
“不过这一架也没白打,哈日巴日这种睚眦必报的人,不想着报复我才奇怪。你说,什么情况下会混乱到死个人也不会被注意呢?”
裴峋道:“想要您这样的身份悄无声息地消失,得有多大的阵仗才能做到啊?”
乌恩其嘴角勾起,轻声说。
“那自然是死很多人都时候,这样一个人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