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尸体处理了,你来我府上领赏。其余人各自回营。”
寒魏彰这一觉睡得很久,久的床边的人已经等不及的捏住了他的鼻子,生生把他捏醒了。
“将军,你再不醒,我可要以为我的迷药下重了。”
莫涟江坐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他,那身上还穿着天佑的军服。
只是因为在房中,所以只穿了里面的粗布青衣军服。
寒魏彰睁开眼,闭上眼之前,看见的也是这样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
他只是看了一眼,又别过眼,准备睡个回笼觉。
猜?他总是猜不中,猜不中,她会做些什么,又在哪里出现。
“将军!将军~!!”
莫涟江有些慌了,她不会下药真的下多了?迷药下多了会不会傻了?会不会睡死过去了?
她紧张的坐在床边,握住寒魏彰的肩膀又用力晃了晃。
结果,这一晃正对上床上的人睁开清明中带着喜悦的眼。
他伸出手,露出一个安心又欢喜的笑容,结结实实的把面前的人抱了个满怀。
猜中如何?猜不中又如何?
她还是出现在了他眼前。
“你!你逗我是吧!!!”
莫涟江要被气死了,本来就气鼓鼓的,这还被牢牢的抱着。
“哈~冤枉。”
两人闹了一会,到屋子外一道人影闪过,寒魏彰才收敛了点。伸手一手护住莫涟江,一手按向了旁边的寒雨剑。
“这是楚择府上,没事。”
莫涟江安慰的让他坐好了,说罢,走到了门口去打开了门,那门口站着个端着餐盘,瑟瑟发抖的侍从。
道:
“将军醒了,方才听见什么,直接回去和楚将军说就行了。”
那侍从哆哆嗦嗦的要进去,把餐盘放下,被莫涟江顺手接过了,拦在了屋外。
“还想听别的,也可以接着在门外站着,不听的话就去找楚将军回禀就行了。”
侍从这才敢抬头看她,一时间看傻了。如此神颜带笑,和煦如春风里的花。
那意思既不追究也不责怨。
直到屋子里传来了下床穿衣的动静,他才反应过来。
“谢……。”
殿下。
那“殿下”二字只是口型,并没有出声。
他方才害怕,就是因为他听见了,这就是满随城都在追捕的寒魏彰,而他身边的正是传说中的昭晔公主。
他现在不怕并且有些感激,所以,才并没有声张。
莫涟江看他转身离开,朝他点点头,一转身,就见寒魏彰已经收拾好了,从她手中接过了餐盘。
“楚择?”
寒魏彰摆好了碗筷,让她坐下来吃饭。
莫涟江坐在了桌案边,道:“你应该见过,那天雪夜袭寨,当时霍岐身边跟着的副将,就是楚择。”
“楚择不是霍岐的人?他为什么会帮……。”
寒魏彰想了想,楚择迎公主应该,但是愿意收留自己就很奇怪了。
楚择不是帮我们,而是,仅仅是帮了他。
“帮我。”
“将军,真以为我会弃你不顾吗?当时军粮的事情死在官驿里的人,除了下仓官,还有就是天佑的军兵。
这也必然说明了一点,就是天佑的人,一定接触过这一批被人调换的假军粮。”
她说到这,回头看了看屋外,没有人影,却也免不得隔墙有耳。
也就坐得近了些,拽过他的衣袖,声音压低了小声了些:“军粮,也许就是天佑的人换了,但是……。”
寒魏彰看向她,提起这,眼中亮起锐光。
“没有证据。”
袖子下的手,握紧了拳。
天佑押运的人也在那次押运军粮途中全亡,此时要说起军粮的事情,不仅是天乾是受害,天佑途中押运军粮遭袭也是受害者。
但是,天佑战前运粮有误,战时见死不救,战后背刺,争利争地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偷换军粮主谋也就不明而喻了。
莫涟江点点头。分析道:
“这样大的事情,霍岐一定脱不了关系。
但是,霍岐老辣,运粮杀人,开门救伤,装匪袭寨,做事情滴水不漏。”
两人越坐越近,莫涟江说到这里,却忽然低头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说是看着,实际是低头掩饰了眼中的杀意。
她再抬头,已经恢复了严肃的仁慈和清澈,道:
“霍岐要抓将军,要天乾死,但是,他的手下,可不一定和他一条心。”
“所以楚择愿意帮天乾?”
寒魏彰说到这里,觉得天佑倒也不全都是无药可救。
莫涟江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