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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咱们以前见过,你给我打过鞍配,我来取过,那时候可真看不出来,那时候就知道你手艺好,没想到您竟然是天乾的谍令。”
继理扑通一下跪了下来,道:“公主殿下,天乾谢殿下大恩大德。”
“唉唉唉。”
莫涟江连忙扶了一把继理,自然是扶不住,好在一把搀住了年纪还小的继午。
继午拉着莫涟江不让他跪,他还是坚持道:“公主在边关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公主真了不起!”
莫涟江这是很确定这俩人真的是妥妥的边关人了。
平时看着话不多,可是真的热情诚挚。
“天乾在,我们天机国在,有什么帮不帮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谦虚道。
寒魏彰扶起继理,道:“继叔伯,有些事情说来话长,我们能在这里住几天吗?”
继理看着二人破烂的衣裳,连忙道:“你们住,尽管住,我这就去收拾准备一下。”
他刚答应完,看向莫涟江,又多少有些反应过来的窘迫,小声问寒魏彰道:
“少主,我这里屋子少又简陋,殿下…殿下…毕竟是公主,那不是委屈了吗?殿下不应该回神殿吗?”
寒魏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以后再说吧,她和我一起就好了,我会照顾她。”
继理点头,不再耽误的拉着儿子继午就去准备了。
铁匠铺的后院是两间相对的屋子,原本父子两人各一间,这样来了二人,继理大叔就去了儿子那屋和儿子挤了,剩下寒魏彰和莫涟江两人一屋。
莫涟江也许久没有住过这样平常的屋子。
奔波了一路,到这里却有些回归平淡的温和感。
她吃了饭,洗漱完,叠着临时准备的干净的外衣的袖子。
可叠着叠着又想起了什么,这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找来了针线和剪刀,坐在了床边。
“你在忙什么?”
“我这外衣有些长了,卷起来麻烦,我想他们要是按照一样的准备,你的肯定短了些,正好能裁一段给你,取长补短嘛。”
莫涟江知道是寒魏彰,头也没有抬道。
可对面的人闻言,久久没有说话。
她动针线的手顿了片刻,似是想起什么,又赶忙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道:“就缝一道,不难也不麻烦。你别嫌丑就是了。”
她想起了,当年刚刚到军中的时候,寒魏彰似是很抵触她做这些侍从的事情。
原本以为能在他洗好之前把衣服补好,结果,还是慢了些。
莫涟江看着一点都没有生疏的手艺,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得意,她缝花刺绣绝对不算好,这样的简单的缝补她向来做的很快。
从小就是神殿的破落户儿,哪件神侍服没有这里那里补过。
面前的人看着她,反常的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端起原本桌上的灯烛,给她更加照亮了一些,静静的坐在了她身边。
他端着灯烛的手极其稳,烛火连晃动都没有。
她顾不上抬头,道:
“我小时候穿神侍的衣裳出去玩,不小心弄破了可得在大祭司发现之前缝补好。不然被发现了,可得挨骂。不说好看不好看,速度可是一流。”
说话的功夫,莫涟江已经补好了,她得意的一抬头,刚想炫耀,结果被面前掌灯的人,美得晃了一下。
她突然不知到要炫耀什么了。
“哦呦。”
只是由衷的感叹了一下。
寒魏彰正愣神想着天都以前里有这样的破落户儿街溜子的公主应该是件挺有意思的事,他想到这,露出一个浅浅微笑,听见声音了才反应过来:
“好了?我应该要试一试吗?”
他在一旁放下灯烛,想着问道。
他不是天乾总将之前也是铎城寒家的少主,这种亲眼看着人补衣服的场景,也是第一次见。
他的语气实在太夫妇的模式,莫涟江突然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她随便把衣裳往寒魏彰怀里一塞。
“明天吧。睡了。”
说罢,为了掩饰一下窘迫,莫涟江连忙躺上了床背过了身,拉上了被子。心里直后悔,这种在她自己时候做来真的觉得自然的事情,被寒魏彰一问确实是有些暧昧了。
既然莫涟江说了,寒魏彰也就只是抚了抚上面的线痕,又工整了叠了衣裳放在了床头,又替她掖了掖被子,吹了桌案上的灯,这才在床的另外一边躺下,慢慢的转过身,背对着她了。
可她这毕竟是久离天都,又回家的第一晚,激动的怎么都睡不着,莫涟江躺了一会,想想又翻了个身,看着眼前那躺着一动不动的背影,裹着被子,往那背影后挪了挪。
她原本以为寒魏彰睡着了,结果她靠着了,才发觉那背影似是往远离她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