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看着天空。
这时被一喝,才反应过来。
“神佑天机,天乾必胜!”
“神佑!真是天机神佑啊!!!”
“陛下万岁!!!天乾万岁!!!”
…………。
整个天都开始沸腾。山呼海啸的呼声震动天地。
天都的每一个人都见到了,甚至是天机国三城六州,苍梧国的各城各郡都见到了此景。
所有的魑魅魍魉在这样的日月同耀之下,无所遁形。
莫涟江和寒魏彰一起站在高台上看着,只是寒魏彰比她更快的从这景致中恢复过来,牵过她的手,正准备从衣上撕布条,被莫涟江制止了,指了指旁边神侍留下的盒子,坐了下来,伸出手等着。
寒魏彰有些难过的,手上仔细包扎着。
“没事。”
莫涟江宽慰道。寒魏彰正想说这伤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好,会不会留疤。
这一抬头,看她嘴上说着没事,眼里面上却都是淡淡的担忧。
“很疼吗?”
他又低头吹了吹。
“不疼。”莫涟江被逗得笑了一声,他受了这么多次伤,竟还相信这种吹一吹就不疼的说法。
可笑过之后,担忧却并没有减轻。
“任礼虽然结束了,但是方才,我向父皇和大祭司拦人授礼,恐怕…待会少不得一些刁难和…试探。”
莫涟江知道他看出来了,也就直言了。
寒魏彰给她在手背上打好纱布的结,又在自己手心里温着露出纱布的指尖。
他有些不解:
“事出从急,你冒着危险替陛下完成了任礼,哪怕就是有些逾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又是陛下的女儿,他会因为这种事情责怪?”
他当年在军中,那犯过的事情多了,逾越之处也多了,寒世严也从没说过什么。
莫涟江叹了一口气,刚想解释什么,就见皇帝身边的常侍,亲自赶到台下,朝二人拜下道:
“陛下在宫中,请昭晔公主和寒将军,觐见。陛下有赏。”
莫涟江只得闭上了嘴,悄悄的抽出了手。
寒魏彰轻轻的留了一下,可顾虑到她手上有伤,即便不愿意松手,也不会拽的厉害。她既然在这个常侍面前想抽走,也就随她了。
他轻松的跟着常侍和莫涟江走着。
“冉公,父皇很生气吗?”
两人被安排上车架,莫涟江还是忐忑,掀起车窗的帘子,问那常侍。
冉公公张罗着赶车的天坤起架,嘴上说着奴不知,眼神却是担忧和微微皱眉。
在车轮滚滚的噪声中,提醒莫涟江道:
“公主待会切要谨言,顺着陛下的意思,万万不要再出风头了。”
寒魏彰听着,还是觉得莫名其妙,做父母的难道不希望看子女风光吗?
莫涟江点头,“谢冉公提醒了。”
两人被一路带到了理政殿旁边专门用来留夜暂住和日间小憩的偏殿。
寒魏彰原本下了车走在宫道上还有些紧张,毕竟这是他第一次面见明灵帝。
说不定也会见到一些陌生的文武。
可看着这第一次面见安排的地点,竟是如此安静偏隅的内殿,紧张倒是不紧张了,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复杂。
这次见面不正式。
他心知。
他看了看身旁的莫涟江,莫涟江似是感觉到了,也看向他。
想说什么,可冉公公一直盯着,她也说不得。
寒魏彰就这样怀着心事,和莫涟江一起进殿,双双行大礼拜下。
“昭晔拜见父皇。请父皇圣安。”
“末将寒魏彰,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寒魏彰说完听着周围,呼吸声不是很多,看来这宫里的宫人都被屏退了。
他看见一双金丝纹龙的鞋出现在眼前。随后,胳膊上一重,被亲手扶了起来
“起身,孩子。”
寒魏彰已经许久没有再经历过这种来自长辈的亲切,他心中一动,可很快又想到,他为何只扶了自己,让旁边的莫涟江还跪着?
明灵帝满意的拍了拍寒魏彰的胳膊,这才对旁边同跪的莫涟江道:
“昭晔,这是内殿,也没有外人,起身吧,怎么还拘束起来了?”
莫涟江深拜再拜的以退为进,道:
“父皇,昭晔在任礼上逾越,深感不安,请父皇责罚。”
明灵帝暗暗咬牙,她在任礼上出了那么大的风头,此时还得了便宜来卖乖了。
可他面上还笑的慈祥,转身又去扶起了莫涟江,道:
“昭晔就这么怕父皇吗?责罚,父皇怎会责罚你?”
“谢父皇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