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很详细,你放心做,包装上的事情我,我们来解决。”
听着项翛年的点子,凤镜夜的手在本子上跟着写写画画,一推眼镜就想一个人应下,但他没法忽略众人射在他身上那刺痛的视线,顿了顿,他在最后改了一嘴。
听到“我们”一次,众人满意了,开始积极分活了,材料供给,储存技术,包装外壳,厨具补充,前期宣传……你一句他一嘴的,把许许多多的活全部领走了。
这架势,简简单单的一次年礼准备,硬是被他们烘托的像是什么隆重的盛大活动了,为了不让项翛年太辛苦,也不想让她没日没夜地窝在后厨做点心,他们还搞了一个预订制,并限定每人只能购买两盒。
抱着新年参拜时留项翛年一人在原地的愧疚和弥补的心理,再加上一点点有趣,和很多很多的期待,因为听着就很好吃,众人的干劲前所未有的高涨。
他们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把项翛年这个计划首倡人落在一遍,项翛年沉默,然后对边上同样是一脸无语的春绯道:
“我先进去做东西了。”
“嗯,好的。”
项翛年走进厨房,先把今日份的点心,肉松小贝的蛋糕胚给搅和出来送进烤箱,然后拿过刚才讨来的纸和笔,坐在台面上,开始想点心单子。
“荷花酥和蛋黄酥已经确定了,还剩下八种……”
除此之外,项翛年还得考虑点心的享用时间,不能太短,不然没等她后头做好,前头就开始烂了,这也不行。
还有路上运输的问题,她得做一些不容易“毁容”的点心,然后每一种点心都隔开,或者都单独包装起来。
不能让客人买回去的时候,点心的造型是各种精致,一番运输,买回家,打开盒子一看,精美的点心已经被颠得七零八碎。
这可就不美了。
种种因素考量下来,项翛年删删减减,最后划定了八样:
有八片花瓣的枣泥酥,包裹各种坚果果干的沙琪玛,童年回忆的米花糖,因为缺少龙井茶而退一步的抹茶酥,到时捏成梅花的模样,正好和梅花酥配对;
再来是两款偏咸口的点心,椒盐牛舌饼和葱香蟹壳黄,到时候点心都会隔开来也不怕会串味。
最后,是考虑到当地口味,接地气的豆沙馅定胜糕,就是外形,项翛年决定做成锦鲤的形状,毕竟,年年有余。
当个好兆头。
项翛年的点心单子拟好,身后的烤箱也发出了“叮”的一声,她把写满的纸放到一边用笔压好,起身先把今日份的点心做好。
戴上专用手套,项翛年把里面的好几盘小贝端到面包车架上晾一晾,再掏出烘焙用的大铁盘,往里面哐哐哐的,倒满肉松和海苔。
然后把这边人常吃的沙拉酱倒了一盆出来,项翛年看着面前的沙拉酱,再想着它是怎么从大部分的油乳化来的,她默了片刻,想到最近有几位客人,嘴上玩笑似的说着长胖了,但从没见过她们停嘴。
项翛年又拿出一个盆,分了三分之一的酱过去,往里面倒了适量的当季新鲜的草莓丁进去,水果多了酱就少了,还有两种口味了。
嗯,她真机智。
草莓味的,只要把调和的酱,夹在两片蛋糕胚中间,形成了一个“贝”就行了,这个简单,很快项翛年就做满了一大铁盘。
接着是肉松小贝,先用纯纯的酱把两片蛋糕胚粘在一起,然后在蛋糕表面再浅浅涂上一层酱,再进海苔肉松的海洋里滚一圈,出来就是肉松小贝了。
这一抹一裹,着实让项翛年比做草莓小贝多花费几倍的时间,也就没有注意到,进来的凤镜夜。
凤镜夜趁着开工前的最后一点空余时间,进来确认一下项翛年的情况,但没想到她情况良好,正在埋头工作。
那他也就不打扰了,只是退出去之前,他发现了桌上,项翛年拟定的点心草稿单子。
起先只是粗粗一看,但这一看,他就停住了出去的脚步,他把笔拿开,拿起那张纸仔细查看了起来,而纸张翻动的声音,终于让埋头苦干的项翛年抬起了头。
项翛年原本还有一点尴尬,可是看见凤镜夜严肃地看着她点心单子的表情,她一紧张,以为出了什么问题,擦了把手,走到凤镜夜身边保持一臂距离,和他一起端详着这张粗糙潦草的单子。
“凤前辈,是有什么问题吗?”项翛年忐忑不安地问道,活像被老师提前抽查的学生。
“虽然有点粗糙,但不论是从运输的角度,包装的角度,还是点心的精美程度,从我的立场上,我都觉得没有问题,就是有一点……”
“什么?”
“你这盒点心年礼,可能得配一套说明书。”
项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