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见过他这么小气兮兮的人,至于么,她又没有求着他帮自己。
如今不过是为了屈屈几个字罢了,万一他以后改过自新,再悄没声息替她张罗个婚事什么的,她是不是还得对他千恩万谢。
但是江窈也只敢想想,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平日里消遣她便算了,又无缘无故帮他,葫芦里还不知道卖的什么药呢。
江窈冷哼一声:“我不要了。”
谢槐玉慢条斯理道:“我不介意你在我这里睡一宿。”
“你究竟想怎么样?”江窈的反应明显慢半拍,她这才后知后觉想转身出去。
脑袋里昏昏沉沉,腕上也不知道绊到什么,她嘶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嗑到哪儿了,”谢槐玉摊开掌心,“我替你瞧瞧?”
他掌心的纹路清晰,江窈再度晃了晃眼:“你这是在有意刁难我。”
“小殿下不是很稀罕臣这一双手么?”谢槐玉笑得戏谑,倒不是他观察入微,而是小公主似乎每次见到他,都会十分留意他这双手。
“谁、谁稀罕了?”江窈气鼓鼓的看着他,化身小结巴,“我没有。”
“半夜三更,不惜翻墙。”谢槐玉替她总结,“可见你已经稀罕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江窈一张脸唰的通红,想啐他又不知道该拿什么话骂他才好。
她想起那天自己吐槽江煊,不走正门非要翻墙,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现在轮到她。
好在谢槐玉没有再捉弄她,大概是瞧她困得极了,十分乖觉,连身上那股子初生牛犊的气焰都收敛几分,不像以前,偶尔还会对他亮亮爪子,虽然她的小爪子一点儿也不锋利,在他面前更是毫无威胁。
可是他却挺乐见其成看到她为自己发愁的模样,心里满满当当想得都是他。
这滋味委实让人抓心挠肝。
江窈被他迷迷糊糊带回寝殿,谢槐玉临走前不忘朝她作揖告辞。
她站在一切熟悉的周遭里,不对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搁在古代的话,他这算擅闯闺阁了吧。
江窈顿时严肃起来,“谢相实在太放肆了。”
如果她声音不是这么软绵绵的话,听起来还有那么点震慑力。
谢槐玉大言不惭道:“为臣这是在体恤小殿下。”
江窈想了下,离春闱的日子没有多久。
他应该在那个节骨眼上便会正式回朝了吧,届时想必也不会再来国子监。
她只能安慰自己放宽心,毕竟是只此一回,再没有下回的事,她又何必同他计较。
江窈摸到鬓间,无奈的唤住谢槐玉,说起来惭愧,她穿过来后享受惯了,对于更衣挽发这类比较复杂的事情,她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
她可不是留他的意思,深怕谢槐玉产生误解,指着他的亲手杰作,谁的摊子谁收拾,“你这样,让我怎么睡啊?”
江窈坐在镜子前,看着他给自己拆着发髻,妆台上多了一对缀玉的珠钗。
她也不是没有心眼的人,连忙将这对珠钗藏到盒子底下。
不得不说,谢槐玉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把她侍奉的服服帖帖的。
以致于江窈第二天醒来时,连自己怎么睡过去的都忘了,被褥倒是盖得严严实实。
连枝早已候在一边,等她起身梳洗。
江窈手一抬,任由连枝给自己穿衣,她抹完脸后将手巾递给连枝。
江窈从上到下打量连枝一眼,“你去穿那身新裁的料子啊,保管那些宫女今儿见了你都羡慕嫉妒恨。”
连枝丝毫没有把她的建议听进去,担忧的问:“殿下昨儿夜里出去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