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受到欺侮和嘲讽,豹为了生存,不得不露出獠牙,常常凶神恶煞,其他百姓都害怕他。
可是小花豹对狐狸窝很友好,只有看到银狐狸,才会憨厚的笑。大家渐渐接纳了他,还叫他小豹笑。
江窈本来想借着催稿的名目,看看赵嬷嬷肯不肯通融一下,当面问问他,银狐狸有没有嫁给小豹笑啊?
从那天过后,每天都会有连载的篇幅送过来。她最后的希望都不存在了。
导致她一连好几个晚上,刚沐浴完就一心沉迷画纸,连枝苦口婆心劝她,她等连枝带上门,再悄悄下榻,鞋袜也不穿,搬着凳子伸手去够,被连枝束之高阁的画盒子。
她捧着照明的夜明珠,看到银狐狸换季褪毛期,美丽的毛发被偷偷薅走,织成小毯子之类的拿到集市上叫卖,刚好卡在这里结束。
江窈忍住给谢槐玉摔砖的冲动,她实在太想知道后面又怎么样了,她困得眼睛睁不开,就这么抱着画纸,靠在额边,沉沉睡去了。
虽是入夏,子时的晚风仍旧带着凉意。
公主府里弥漫着馥郁的暗香,盛开的花瓣,有的结出果实。
谢槐玉爬窗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她轻轻蹙着眉尖,被褥半搭在肩上,中衣被她穿得松垮,若隐若现露出胭脂色的肚兜系带。
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后怕。没有什么会比她更弥足珍贵,他看过她的碧青钗裙,也看过她的韶艳无方。她常常高髻簪花,站在琼楼玉宇的宫檐下,一颦一笑都流露着灵动,她说得没错,只需要她勾一勾手指头,甚至她都不用说话。
自己便会对她俯首称臣。心甘情愿四个字,也仅仅是对她而已。
谢槐玉原来以为,自己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得知她遇刺的那一刻,才陡然发现,他做得还是不够好。
他知道自己树敌无数,可是他从来没有在乎过,直到这次。他怕自己牵连到她,更怕自己会失去她。
他总要护她一世周全的。而不是远远的看着她。
他刚拜入谢门,谢清嵘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个懦夫,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他会光明正大的拥有她。
总会有那么一天。
——
晨光微熹。
江窈望着窗外,支着手肘托腮,若有所思。
她昨天晚上做了个梦,说起来不好意思,她梦到谢槐玉了,光是梦到就算了,她可以理解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是春\\梦?
还有、能不能再梦到一次……
梦境里,每一幕都像镀了一层浮光掠金,美轮美奂,要是拍成电影,说不定还能争逐下最佳奥斯卡。
他衣衫半解,她没出息的捂眼。他慢慢贴上她的指间,一一掰开,她鬼使神差,跟着他的动作,可是她眼睛还是闭着的,朦胧一片,什么都没看清。
谢夫子对她念了句诗:一寸光阴一寸金,**一刻值千金。
她整个人顿时就飘飘然了。
然后就被连枝给叫醒了。
江窈试图把今天的情绪,概括为欲\\不满,诸事不顺。
她真是太……不行,她得洗涤自己的幼小心灵。
连枝手忙脚乱的打翻了茶杯,忙了好一会儿。
江窈觉得真正应该慌张的是自己才对,“今天怎么毛毛躁躁的?”
“奴婢刚刚不小心,听赵嬷嬷跟内务府的嚼舌根……”连枝越说声音越小。
江窈凑到她跟前,“什么?”
连枝深吸一口气,“说……向来不近女色的谢相,去了烟花巷。”
江窈一路走出寝殿,连枝紧在她身后,见她四处搜刮起来,随手拿过挂在墙壁上的剑鞘。
佩剑出鞘,江窈一抬手,刚开始有点侠女的风范,下一秒就原形毕露,把剑当拐杖似的戳地上。
“殿下,您别着急。”连枝上前,怕她误伤自己,帮她一起扶住剑柄。
“我没着急。”江窈摇头,语气却委屈的不像话,分明是快给气哭了。
结果先抹眼泪的成了连枝,她在替自家公主不值得,“都说是嚼舌根了,说不定人云亦云是假的,可不能轻信谣言。”
“这个不顺手,我胳膊快举酸了。”江窈平静道,“你去库房里拿一件轻便的来。”
连枝:“……”
“殿下,您这又是在忙什么呢?”连枝问道,江窈摸着下巴思索,开窍似的打了个响指。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连枝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妆面和江窈平常有七八分相似,可惜骨相不一样,始终效仿不出来神韵。
江窈对自己的上妆能力,一直持有高度自信。
连枝眼里有过惊艳,下意识的吹捧道:“殿下您太厉害了吧,鬼斧神工。”
江窈才不买账,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