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脚。
她不仅是越发想念公主府,也越发想念起她的谢夫子。
在宫外的日子,不知道要比宫里自在多少。
江窈忽然问道:“今儿什么日子?初几了?”
连枝将日子告诉她。
江窈嚯得站起身,连鞋袜也来不及穿,去殿内翻老黄历,果然写着小暑二字。
她没有记错的话,明儿便是谢槐玉的生辰。
功课做了很久,她才不要。功亏一篑。
他的生辰,她不会都见不到他吧?这和她预想里的完全不一样,明明打算好要陪他过得,可以这样,还可以那样……
给未来驸马爷做生辰,自然是要满城风光的。
江窈悔死了。郑太后大病初愈的当天,她就该搬回公主府的。
她坐在书桌前,翻开最上层的书页,里面放着这些日子他差人送进来的书信。
江窈又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说是近日光熙帝拨款要修缮护城河,谢相正在城外监工,让她莫要记挂。
她心里别提有多不好受了,手里一边摆弄起信纸,折成各种形状。
想折一只千纸鹤,可以乘风去见她爱的男人。
江窈忍不住的四处张望,到底是东边的墙头高,还是西边的墙头高。
她漫无边际的在凤仪宫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大概四面墙都是差不多高的。
晚风瑟瑟,江窈抬起眼睫。
一柄宫灯在夜色里照亮一条归路,站在尽头的男人长身玉立,正是谢槐玉。
他身后是漫天的浩瀚星河,铺在月色交织的空气里,让她想到风光霁月。
“小殿下。”谢槐玉背风朝她走过来。
她过去只听说过风流成性的,他倒好,翻墙成性。
江窈几乎是下意识提起裙裾,笑吟吟的扑到他怀里。
愿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他的胸膛挺拔宽阔,她甚至能闻到他用来熏衣裳的雪松香,清冽又温柔。
“光会让我不要当相国,你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进了宫,只怕是人间几何都给忘了,整个长安城,就属你最快活。”谢槐玉一开口就在揶揄她。
江窈成功被他逗笑,所有的不幸瞬间一扫而空,“你也是,一如既往的胆大包天。”
“是啊。”谢槐玉道,“我若是被当成刺客捉住,你就见不着我了。”
见不见得着另说,相国还能不能当可就难说了。
她想起之前听过说书先生的一段评词,说当朝这位了不起的谢相,是什么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江窈觉得这话得改一改,改成……已识乾坤大,只闻窈窈香还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