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
长辈的夸奖惹得时卿很不好意思,她刚要摸摸头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志得意满,唯恐步入赵括后尘,就听门外有将领求见。
时卿正了正色,“进来吧。”
原本镇守朝天关的将领纷纷进来道喜。
他们左一句“定北侯世子不辱门楣”,右一句“定北大将军果真是少年出英雄”,听得时卿直皱眉。
“你们有何事?”
前几天还不是这幅犯了大病的样子。
有人咳嗽了几声,“大将军此次火烧北渊的粮草,立下大功,过几日陛下要是问起,大将军能否看在我们连夜商讨对策的份上,提上我们几句。”
凌国要完的念头像是定点打卡一样每天都会出现在时卿的脑内。
北渊大军还守在朝天关外呢,这群人就想着邀功,真当渊国军队是死的啊。
她刚这样想着,就听一声急报。
“报——”
“渊军大将齐子慕在关外叫阵,说要与我军斗将。”
朝天关的斥候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颤抖着传来消息。
时卿面无表情:“……”
她并不是真的想看见活的渊国大军。
朝天关外,先前浓厚得不见对面人影的晨雾散去,露出碧蓝天空。
一位看着比时卿大不了多少的少年骑着红棕骏马,晴空将他银白的铠甲照得熠熠生辉,同样生辉的还有少年皎如云间月的面容。
“他就是渊国战神的徒弟,齐子慕?”
城墙上,时卿低声询问,眼带狐疑。
除了那身铠甲,这人模样更像是贵族家的小公子。
旁边的将领给她科普。
“主帅,别看他年纪小,朝天关前面的五座城池,都是他带领渊军打下的,齐攀汛一点都没有插手。”
这个将领驻守朝天关已久,对敌军将领的情报了如指掌。
年纪轻轻就能连破五座城池,确实是个棘手的人物。
时卿神情戒备,再次打量关外的少年。
明明身披厚厚的铠甲,她却能感觉到少年身体内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就连那稍显稚嫩的俊美面容,时卿也看出几分隐藏极深的残暴。
总之一句话,此人深不可测。
她不由慎重,“你认为我们派哪位将领上阵好些?”
只要输得不是那么惨烈,时卿都能接受。
两方打仗,一方将领叫阵,另一方必须回应。
斗将比较好理解,简单点来说就是双方将领一对一单挑,而且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斗将一般点到为止,不会死人。
真是文明又礼貌的时代啊。
时卿感叹,在她的时代也有斗将这个概念,不过不仅会死人,而且将领间的胜负也不会影响战局的输赢。
身边将领还未回话,城墙下,少年扬声道:
“吾乃北渊将领齐子慕,特来挑战今日烧毁我大渊粮草的那位将军。”
前脚刚带回渊国俘虏的时卿:“……”
坏了,冲我来的。
少年正是渊国太子睢钰。
齐子慕是睢钰从军的化名,外人只当他是齐攀洵的徒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毕竟天底下没有哪个太子愿意从普通士兵做起,能住上单独的小帐篷还是依靠一路杀敌的军功。
两刻钟前,渊国军营。
在斥候说完他了解的情况后,渊国将领统一黑了脸。
凌军几百人在山林埋伏,探查情况的士兵居然愣是没看出问题,直直带领人往前冲。
眼睛都喂狗了吗?
斥候是迟迟等不到运送粮草的人来才发觉异样,他赶到现场估算出凌军大概的人数时也很费解,那侦查的人都瞎了吗?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被一向弱小的凌军摆了一道是事实,当即就有脾气暴的将领要请求开战。
但都被齐攀汛驳回。
“你们真的认为,烧毁粮草是凌将的主意?”
众将若有所思,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不说别的,凌将要真有这样的计谋,也不至于让他们轻而易举取得十五座城池。
“齐公觉得,凌国请了燕、旭两国的名士指点?”
今天下四分,东西南北各有一个国家,分别被他国称为:东旭、南燕、北渊、西凌。
现在渊凌两国交战,燕旭却一直没有表态,难保这两个国家不会趁他们不注意,悄悄帮助凌国。
齐攀汛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反倒是睢钰眼前一亮。
一位能帮助凌军烧毁他们粮草的名士,还敢自称是他老师的克星,想来本事定然不凡,若能被他招揽,何愁不能统一天下?
于是,睢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