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宫西院,汉王李元昌也起来了,站在门前桃树下,欣赏着春日风光。看着片片粉嫩的桃花,似乎在诉说自己的心事。这次与太子联手,参与其中为太子招募人手。太子已经答应他,此事若成,就将你赐予我。自此之后,我们就再也不用受相思之苦。李元昌心里暗自兴奋,看着手中自制的琵琶,你若看到定会高兴。
一震微风吹过,桃花片片飘落,汉王李元昌想要伸手去接,怎奈风向突然转变,落了手。他笑着摇摇头,回来屋内,将琵琶精心保管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却没人知道,参与此事的大将侯君集。昨夜半响,已被擒获。太宗亲自审问,他一口否认,直至见到府内侍卫,才不得不说了实话。
太宗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黯然离去,一人独自坐在高台,面朝向东宫方向,静静看着,长安全景净收眼底。大臣武将跟在身后,默默站在远处,一言不发。一整夜,太宗没有说一句话。默默看着窗外,一片漆黑。内心中的苦,没有人能明白,那是无法诉说,无法言喻,无法避免,只能在黑暗中寻找自己。聆听内心的独白。
朝阳缓缓升起,散射光芒,红红的把天空照的鲜红鲜红,像一炉火焰慢慢从东宫蔓延至整个长安。太宗站起身来,面对大臣,挥了挥衣袖,“去吧!”简简单单俩两个字,铿锵有力。
东宫院内,火势开始蔓延,萧潇这才发现,房门是紧闭的,没有任何通风的窗口。烟雾越来越浓,萧潇慢慢后退,单手捂着口鼻,蹲在较远的一旁。
一丫鬟从远处看到,连忙找人来救火,一部分守门侍卫也跑来帮忙。
萧潇看着,屋内柱子越来越不稳,萧潇鼓足气,闯出房间,在屋外喘着粗气。回头看自己点燃的屋子,慢慢开始倒塌。一旁丫鬟看到是吴王妃,连忙扑灭萧潇身上带的点点火星。
太子闻声而来,萧潇远处看到,往太子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禁卫军破门而入,没有给东宫侍卫一点反抗的机会。迅速捕获在场带兵器之人,带头武将问过府内下人,带领一小队往李承乾方向跑来。
“不可以,不可以。”萧潇喊着,往太子跑去。太子站在院门前,还搞不清眼前状况,吴王妃怎么会反抗这么激烈,傻傻站着。
萧潇嘴里喊着,突然停下脚步。
不知是谁,一把尖锐锋利的佩刀,从身后,架在太子肩颈。小队人马,冲了进来。
萧潇立在原地,看着眼前混乱一片,有人掏出兵器反抗,却是以卵击石,当场斩杀。求绕的哀求声;兵器打斗的摩擦音;一旁女眷的哭泣声;混为一体。
女眷看势都缩在墙角,萧潇却傻了一般,没了重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萧潇小声念叨,跪在原地,完全没了心智一般。
一带头侍卫,身上沾满鲜血。环看四周大势已去,太子都已经被擒了。“我不想死,不想死。”目光停留在跪在一旁的萧潇,挥刀朝萧潇走去。“无论如何,我要活着离开这里。”就她了,靠她了。
萧潇还不知所然,却见一把剑从头顶飞过。不知是谁的鲜血,溅了萧潇一身。萧潇缓缓抬起头,“王爷。”声音没有一点力气。李恪伸手扶着她,搂在自己怀中“没事了,有我在。”萧潇依偎在李恪怀中,眼泪夺眶而出。
凌夜紧随其后,将那人尸首脱离一旁。
李恪抱着萧潇,目光看着眼前情景。站起身来,接过凌夜的剑,向右方挥舞,大声道“贼首已擒,还不放下兵器。凡称臣者从宽处理,反抗者犹如此人。”李恪说着,挥起兵器,从身后,瞬间斩杀靠自己近的,一位杀红眼,鲜血淋漓的死侍。头颅掉到地面,向一旁方向滚了过来。
周围人看着李恪,又看看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太子,纷纷丢出了自己的兵器。李恪看势,也跟着丢出手中兵器。拉起萧潇,见萧潇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布满烟灰,鲜血。身上长裙更是因为火势破烂不堪,原本的淡紫色早也没了当初的颜色。
扶着萧潇往外走去,路过门前,那武将还擒拿着太子对李恪道“麻烦吴王抽时间与萧妃前往大理寺一趟,留份笔录。”
李恪淡淡道好,目光深邃的盯着坐在一旁大笑的太子。
萧潇任由李恪牵着,往宫外走去。两人突然停下脚步,太子妃从两人身旁跑过。似乎完全没有看见两人的样子。
两人目光同时看去,李恪呆立不动,似乎看惯了一般。“不行,不可以。”萧潇拍着李恪肩膀,迅速转身往回走去。李恪不得不跟了上去。
太子妃看着被擒获的太子,慢慢走过去,也跟着傻笑,跪在太子对面,眼泪如雨滴滴落在裙边,轻声细语,慢悠悠说道“没事,象儿与厥儿不在,我送回娘家去玩了。”
太子听了妃子的话,平静不少,“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啊。”太子喃喃说着,语气带有哭腔,眼泪滑落下来。那一刻,似乎什么都放下一般,没有急躁,没有忧伤,没有叛逆;有的,只是对眼前女子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