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告知魏王,收拾行李家眷,几日后徙居均州之郧乡县。太宗是不会再见你的。
朝中大臣如没了主心骨一般,看着长孙无忌为首的党员,部分投其所好,支持立晋王为太子。
而房玄龄与李绩变的沉默,不在参与此事。而他们的行为,长孙无忌都看在眼里,无形间地位尊大,让他更为享受其中。
李恪得知消息,松了口气。一切,终于结束了。马上就四月了,等太子册封大殿结束,就离开这里,回安州。身上依然保留着淡淡酒气,庆幸自己还是留了一手。一大早得知密保,父皇答应立魏王为太子。李恪第一时间备好酒宴,以兄弟名义前往大理寺看望太子李承乾。见太子面如死灰的模样,友好问候。
“大哥,我来看你了!”李恪说着,在一旁坐下,打开手中篮子,端出一盘盘酒菜。
一声大哥,瞬间李承乾瞬间放下对李恪的戒备,这句大哥,想来自己打八岁当太子起,便再未听见过。“如今这样,没想到还有人会来看我!”李承乾自嘲,笑着说道,缓缓凑了过来。看着丰盛的酒菜,问道,“这是我的断头饭吗?有劳兄弟了?”
太子随口说着,大口吃了起来。他知道,除了他之外,与他参与谋反的人,都已依依处死。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
“大哥这哪里话?看来大哥有所不知,父皇免了大哥死罪,改为流放。三弟就是因为此事,特地前来告知大哥。说句实话,若不是父皇免了大哥死罪,三弟又怎敢前来看望。”李恪说着,说出一半实话。这样也可让大哥完全信任,就好办的多了。
李承乾听李恪说着,难以相信,听到后半句,反而信了。“流放?哼哼!父皇永远都比我们厉害,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住我。”
“是啊?有父皇在,我们只有乖乖听话的命,不管怎么说,都应该高兴不是,起码不用死了。”李恪说着,端起酒杯,与李承乾碰杯共饮。露出淡淡笑容,前后两个月,五弟造反,父皇没有为他说一句话。而你,嫡长子,父皇愿意为你在朝中说话,大臣又怎么会有意见。说到底,你的出生,就是一张保命符;而我与五弟的出生,就是一张催命符。
“这确实该高兴才是,可我宁可父皇给我一个爽快,让我活着,也只是生不如死罢了。”李承乾说着,低头垂发,看上去满是沧桑。
“大哥不必如此,去外地也是有好处的,起码自由畅快。”李恪说着,特地看李承乾反应。想着什么时候开口为好。
“是啊,外地,自我当太子后,就再未离开过长安。每天只是在东宫与朝中奔走,学习治国,每天还有一大群人盯着。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完全活在别人看管下。而我就这样活了十几年,可有谁问过我,这是不是我想要的。”李承乾说着,端起酒杯,不停喝着。
“在其位,责其职,我们没得选择,即便高高在上也有说不出的苦衷,三弟明白。”李恪说着,面显愁容,是啊!皇室看不见的争斗太多了。
“三弟,我一直都很羡慕你。可以远离官场,不用在朝中勾心斗角,在地方还能做些事实。比我强太多,哈哈哈?”李承乾说着,大笑起来。回想自己的一生,什么都没有干成,还要再史书中留下一笔,遗臭万年。
李恪看着如今有些疯癫的李承乾,有些恍惚,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羡慕我吗?原本不觉得什么,现如今看来,自己算是不幸与幸运参半,总是能遇到贵人,引导自己。虽在封地,但日子过得确实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