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你说什么傻话呢?什么死不死的,何必和殿下生气呢?殿下也是受小人挑唆,才会一时动怒,伤了小姐,不要说这种话才是。”
萧潇摇摇头,道:“我怎么可能会生他的气,我只希望他好,希望他好。你不懂的,我知道的太多了,太多了。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不是吗?”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一心求死呢?就算小姐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自己的孩子想想啊,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小满的话,一下点醒了萧潇,“是啊,我不是一个人,不是。”
萧潇自己站起身来,任由小满扶着,一边走一边说着,不停说着,“我不是一个人,不是。”在原地打转,在屋内徘徊。
小满看着,跟在身后,不知萧妃这是怎么了,不知是清醒了,还是更加迷糊。如着了魔一般。
萧潇徘徊许久,在书桌前坐下,用简体字,在纸上写下,“我认输!”简简单单三个字,道明心中所有。泪水低落在纸张上,看着,凝视许久。
萧潇拿着手中字条,简单放于信封。叮嘱小满,将此信封,明日送至悦来客栈,交给掌柜就是。掌柜看来,就明白了,要告诉他,是吴王妃萧氏亲笔。
小满有些犹豫,不明白萧潇到底要干什么。拿着信封,支支吾吾。不懂萧妃要做什么,不应该向殿下低头认错,为何是求助旁人。
小满的犹豫,萧潇都看在眼里,“小满,如今能帮我的,就只有你了。我必须要离开这里,不然我的孩子,难活。”
萧潇一句话,点出重点。是啊,如今谣言四起,恐怕殿下会除去这个孩子。如果殿下这样做了,以萧妃的性子,绝不会原谅殿下,萧妃与殿下的情分,就真的完了。小满接过信封,点点头。毕竟孩子无罪,也是一条生命。
连续几日,萧潇都待在院内,默默等着李淳风的消息,一身孝服,在院内为自己父皇守孝。看着眼前特质的牌位,父皇的脸面,已经模糊不清,没想到自己与他的父女情,竟这般淡薄。
小萍依旧留在府内,路过看着院内萧潇模样,只觉得好笑,这父女俩,也算患难与共,有趣。
李恪将自己所写的《晋书》评语,夹在书中,还给太宗。
太宗在屋内看着,脸上洋溢出许久不见的笑容。
“帝语,道出晋朝兴衰之由,臣谢父皇教。奈何年少轻狂,往事随风不念想。少时之欲,乃臣奋之动力,今九弟为太子,性仁,与我交厚。数年之后,臣甘为其下,悉心辅佐,若有介,臣可不入,安心在外。
月掺荷香,扰我两袖清风长。夜漫凄凉,孤舟一片江上望。风撩我裳,弦乐相拥伴月光。梦若妄想,醒来依旧是彷徨。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往事随风不可当,羽化而登仙。伴鱼虾而友麋鹿,白露横江任我闯。逝去又何妨,何必事事怀空想。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一旁宦官看着,也笑着,端上茶水,“皇上,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臣是许久没见皇上这般笑了。”
“是吗?哈哈。”太宗笑着,喜形于色,“朕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眼,一直小看了自己的儿子了。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好啊,写的好。”太宗说着,看着这简短的回信。文采卓越,委婉生动。比起自己一直宠爱的四皇子魏王,更胜一筹。难怪他总是招才女喜欢。话刚刚说完,太宗脸色又变的忧愁起来。
一旁宦官看着,退后到一旁。
太宗低头又看了一遍,拿着手中抒情小赋。回想起数年前袁天罡曾经话语,那时太宗曾经让袁天罡为自己的儿子们算过命,问他,朕的儿子中,谁最有资质,继承皇位。而他当时,想也没想,就推荐三皇子李恪。那时自己听后,便恼怒。太子早已立,想来问他,应该夸赞太子才是。他倒是实诚,没一点恭维之意。全力推荐三皇子李恪为太子更好,他明知李恪不是嫡子,无权继位,而且其身份血脉特殊,却在自己面前力保李恪为储君之选。
“微臣也只是观看天象所得,微臣知道皇上忌讳三皇子一半的前朝血统,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唐朝的江山如果想长治久安,更为长远。就必须选择一位具有杨氏一族血脉的人来继承,否则大唐必遭劫难,由盛转衰。三皇子聪慧沉稳,身兼隋唐两代的血统,天下都会信服。也会让大唐更为长久,继汉室之荣耀。”袁天罡的话,在太宗耳边响起。太宗当时以为,是杨妃暗地里搞的鬼,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他曾经的预言,如今一一对应。而杨妃算是后宫中,最安分守己的妃子,别说诱导袁天罡在自个面前游说,她自个都不曾提过半句提升自己嫔位的话。想来自己当年,是真的错怪他了。
想起当年责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