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走开……”萧潇喊着,全力推开了方远,“为什么在你看来全是我的错,我心中的苦又能和谁诉说。是啊,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来到这里,我就该早早的离开他,不应该和他纠缠不清,让自己搞得这般狼狈不堪。”萧潇说着,连连后退几步,看着方远这般为李恪着想,待他如兄弟,就好像当初的自己。“方远,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还有,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早日离开这里,如果让他知道你的过去,他不会放过你的。”
“嗯?这个时候,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怎么就确定,他对我一无所知。你这是担心我会害他,还是担心他会杀我?”方远问着,不明白为何萧潇反映这般奇怪,一会激动的忘乎所以,一会又心静如水。前后变化没有任何衔接,让人捉摸不透。
“我不觉得你会对他动手,但是他,我真的不确定了。皇室之间的纠葛,看似亲兄爱弟,可事实上每个人都披着人皮面具。就像他所说,第一次见我,就想好要利用我一样。他刚刚还说,要杀了杨过。如果他真的杀了杨过,在这个府内,我一刻也待不下去。”萧潇说着,看着院外。天寒地冷,凉风兮兮。而他的温度,自己再也感受不到了。如果看着他死,宁可自己死在他前面,一了百了。
方远听萧潇提及杨过,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对萧潇来说,杨过无疑是她的恩人,而对吴王来说,他的行为足够判他死刑。“你说吴王他利用你,怎么说?”方远问着,怎么可能是利用,如果只是利用,又何苦那般在意。
“啊……”萧潇大声吼着,“不要再问了,你怎么可以来问我,你应该去问他。他刚刚自己亲口承认了,他见到我样貌的那一刻,就想好了的,要利用我来脱身,避免与各皇子之间的斗争,哼哼。”萧潇见方远一脸无知的表情,不想在说什么。可事到如今,什么都完了。
方远听萧潇这么说,只想去问问吴王,他对萧潇那么重视,不可能只是利用。还有,他真的要杀了杨过吗?怎么说也是杨妃的哥哥,他不会那么绝情的,不会的。方远回头看着萧潇反映,多说也是无意,不如让她一人静静。吴王永远都比他棋高一招,带走康乐,即可让萧潇不在消极避世,也可让她主动与他人接触,快速熟悉府内环境,难怪我告诉他萧潇不愿意回来时,他一人沉思好久。
“等一下!”萧潇说着,追了出去。“我不管你怎么决定,是走还是留。记得,带小灰灰一同离开,他是个好孩子。别以为做了吴王的义子,就好像未来无忧,能仕途顺利。待在这个府内,有太多的不确定。康乐我不担心,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不会危及到她的性命,可小灰灰不同,你比任何人都明白。”萧潇说着,转身离去,她始终没有忘记李淳风的话,不管是真是假。义子的身份,朝廷反而不会有任何犹豫,说杀就杀。
方远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萧潇,她不会把他的过去告诉吴王,而她也说的没错。吴王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屈居于人下,让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当皇帝。如果吴王兵变失败,这府内的所以男丁,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萧潇她,原来在担心这个。可她那强烈的反映,断定李恪会输,就好像当初她判定太子会失败是一样的,那个眼神,不会错。
方远在院门前呆呆看着,对于萧潇的话,莫名在意。在他看来,就算李恪兵变,他的胜率很大。可萧潇的话,他不能不在意。当年萧潇判定太子失败的话语在他耳边飘过,原本决定跟随李恪的方远不得不开始犹豫,自己的死活无所谓,愿意赌一把,可元芳呢?
“这不是方侍卫吗?独自在这看什么呢?”王舒雅酸溜溜问着,一边看着萧潇轻掩的房门。
“小的见过小主,一时失神,让小主见笑了。”
王舒雅笑着,自己只是来客气客气,给回来的萧妃增添几件衣物,没想到能看见这样有趣的一幕。“无碍无碍,方侍卫如今受殿下赏识,何必这般客气。真是有劳这些日子方侍卫在外照顾萧妃,并将她接回府内。我就不说了,去给萧姐姐增添几件衣物,萧姐姐这一年多在外养胎,真是辛苦了。如今殿下让我掌管府内事宜,怎么说也不能亏待了萧姐姐。”
方远请安问候,看着王舒雅带着人进去萧潇屋内,这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还真是麻烦。难怪吴王那么不愿去她屋内,要不是她父亲帮了六皇子大忙,吴王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方远笑着,看不清形势的女人们都不会有好结局,你就好好瑟吧。
王舒雅在萧潇屋内,坐了许久,客客气气讲着府内规矩。让丫鬟量萧潇尺寸,为她定制几件得体的衣物,以及参加玄奘高僧讲经的服饰。萧潇全程没有多说一句,按要求配合王舒雅。
王舒雅在一旁看着,当初那个嚣张跋扈的萧妃,如今却这般委屈求全,连孩子都被殿下送给妾侍抚养。她笑着,尽可能表现大家风尚,口中姐姐叫着,言语中却无不在体现一家之主的气度。出来萧潇院门,王舒雅笑的合不拢嘴,对一旁丫鬟说着,“原本我还担心她态度不好,像上次一样发生言语冲撞,没想到一年多不见,她和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