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也没他藏在了地下室。
酒店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好,季南堇睡醒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好半天才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
“阿樟?”
昨天晚上躺在身边的人不见了,季南堇想起他头上的伤,慌忙下床去找,结果跑的太急左脚拌右脚摔倒了。
“好疼……”
浴室里的人出来,看见摔倒在地上的人,眸色一沉,快步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阿樟……”六号
季南堇一看到他就把什么都忘了,傻乎乎的冲他笑,“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只为了一条浴巾,此刻正被人紧紧攥在手里。
看着女孩儿春日暖阳般的笑,梦里的罪恶和厌恶随之消散,之前趴在马桶上呕吐的那个人也被他刻意遗忘。
他倾身,吻住女孩儿弯起的唇角,“宝贝,早上好。”
季南堇呆住了,一是因为那刺激耳膜的低音炮,二是因为那声久违的‘宝贝’。
等到某人撬开唇齿打算深入交流的时候,她激动的扯着对方的头发,逼他放开自己。
贺之樟以为她要问昨天的事,脸上的表情逐渐收敛,却见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的明媚灿烂。
“阿樟早上好。”
原来她是要说这个。
贺之樟松了口气,低头覆上她的唇,继续刚才想做的事。
本来没想在这里要她,可她就在面前,害羞的闭着眼睛,诱使他一步一步坠入深渊。
不,她不是深渊,她是救赎,是他陷入罪恶时,悬在心头的那盏灯,让他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阿堇。”
他抱着昏昏欲睡的女孩儿,看着她红肿的肩头,眼底闪过一抹疼惜。
“疼吗?”他问。
女孩儿轻轻摇头,“见到你就不疼了。”
贺之樟更心疼了,手臂将她抱的更紧,“阿堇……”
“嗯?”她闭着眼睛,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昨天,怕不怕?”
他故意说得含糊,她果然不负众望,靠在他怀里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小手用力抱住他的腰,说出的话却叫人意外。
“不怕。”她在他怀里抬头,颤动的双眸里蓄满泪水,于是他知道她在说谎。
“真不怕?”他又问。
这一次她没有否认,眼泪睡着两鬓滑落,“贺之樟,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外面有了小妖精不要我了……”
贺之樟低头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孩儿,脸上是少见的不确信,所以她害怕的是这个?
“阿堇。”
“我不听我不听,就算你外面有了小妖精,我也不会答应跟你离婚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
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儿,贺之樟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低头在她结痂的唇上亲了亲,“没有小妖精。”
季南堇不哭了,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不离婚?”
“嗯。”
“你说‘不离婚’。”
“好,不离婚。”
季南堇似乎还有点不信,盯着他的眼睛左看右看,然后突然惊喜的发现,“阿樟,你眼睛不红了耶!”
贺之樟眸色微微一变,低头审视着女孩儿脸上的表情,“我那个样子是不是很吓人?”
季南堇毫不犹豫的点头,“眼睛充血是很危险的,有可能是视网膜脱落导致的,会变成瞎子。”
说到这里,季南堇突然想起医生的话,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贺之樟,我们快去医院,你的头要好好检查一下。”
寒霜化作一池秋水,贺之樟拉住一惊一乍的女孩儿,“我的头没事,不用检查。”
“可是陆西爵说你车祸撞到头。”季南堇一着急眼睛就红,“贺之樟,你是大人了,不可以这样子,快点起来跟我去医院。”
贺之樟把忙着穿衣服的人抱回来,眼底的温度几乎要把人灼伤,“如果我变成瞎子,你会不会跟我离婚?”
这话怎么听着像临终遗言?
季南堇吓哭了,抱着他的脖子说:“贺之樟,你不要变成瞎子,我不要你变成瞎子。”
贺之樟很心疼,可是他想知道她的答案,于是硬着心肠又问了一遍,季南堇哭着摇头,“不离不离,就算你变成瞎子,也是全世界最帅的瞎子。”
贺之樟笑了,低头去吻她的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能反悔。”
身体突然被填满,季南堇立马不哭了,傻乎乎的看着他,“阿樟……”
“最后一次。”他抢先开口,唇在她的天鹅颈上落下一吻,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我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