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下会怎么样?恐怕下半辈子都要东躲西藏了吧!大、哥!”
酒吧后巷环境并不怎么好,不远处还有个临时垃圾投放点。
男人站在那里,挺直的背脊,紧抿的嘴唇,一双眸子在黑夜的衬托下更显森冷。
“当然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你,谁让我们是‘兄弟’呢?不过我要你一根手指。”
看到枪口慢慢落下,贺天岑大笑出声,“贺之樟,你也有今……”
砰!
一声枪响打断了贺天岑的痴心妄想,看着多了个窟窿的大腿,还有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浓稠液体,他似乎不敢相信。
“你……”
中枪的那条腿颤了颤,似乎有些不堪重负,踉跄着往后退去。
贺天岑扶住一旁的墙壁,一双眼睛从惊愕到愤怒,血色一点一点覆盖住眼球,竟跟那时的贺之樟有些相似。
“我要杀了你!”
掏出的枪被人一脚踢飞,被踩着头按在地上的人发出不甘的怒吼,“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贺之樟像是完全不在意他的威胁,弯下腰,冰冷的枪口抵在他太阳穴上,“看来上次的话你没有听进去,既然你那么想死……”
“不——”贺天岑大叫抱住贺之樟的腿,“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大哥,放过我!放过我!”
看着被弄脏的裤腿,贺之樟冷眸眯起,彼时,一道寒光由下而上,寒光背后是贺天岑阴毒扭曲的脸,“你去死吧!”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贺天岑像个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撞翻了不远处的垃圾桶,恶臭在巷子里传开,招来更多觅食的苍蝇。
贺天岑大腿钻心的疼,又被浇了一身垃圾,哪还有心思找贺之樟的麻烦,掏出手机求救,结果电话一个都打不通。
想到刚才那个求救电话,贺天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些人怕是已经自身难保!
“贺、之、樟!”贺天岑含着一嘴血腥念出这个名字,念完自己突然笑了。
“爷爷见过你这样吗?我早说过你是怪物,可惜老东西眼睛瞎了看不见,家里养的那些猫都是你杀的吧!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不,杀猫杀狗哪有杀人有意思?你连自己老子都敢……”
最后一个字卡在了喉咙里,看着头顶那双几乎来自地狱的眼睛,贺天岑心头闪过一抹恐慌,这样的贺之樟,他十岁那年见过一次。
掐在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贺天岑的挣扎开始变得无力,恐惧、愤怒、不甘充斥着他的双眼。
他不想死,不想死!
就在这时,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贺天岑隐约看到贺之樟的眼神闪了一下。
人在濒死关头的求生意志是强大的,感觉到掐着脖子的手有所松动,贺天岑拼尽最后一口气抓住了贺之樟的手腕,“放,放手!”
当铃声再次响起,贺之樟终于松开贺天岑,掏出手机放到耳边。
“阿樟……”
“嗯。”
“今天薯条不听话,把贺伯种的月季都给抓坏了,我批评它它还跟我发脾气,等你回来帮我教训它好不好?”
“好。”
“阿樟,你是不是在忙?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咳。”
“嗯。”
“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你了,等你忙完给我打电话。”
“好。”
通话结束,贺之樟收起手机,眼睛里的血色缓缓褪去,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女孩儿软软的声音。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将贺天岑的一只手踩在脚下,“看在爷爷的面子上饶你一命,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手起刀落,贺天岑惨叫一声,而这声惨叫,在看见自己缺失的手指后,变成了野兽般的嘶吼。
巷口停着一辆车,车上的人看见他出来,立即下车开门。
“死了?”
贺之樟没说话,矮身坐进车里。
丹尼尔伸着头朝巷子里看了一眼,发现人还活着后夸张地说:“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这不像你!”
贺之樟不想听他废话,一脚踹在车门上,“去机场。”
“……什么???机场?”丹尼尔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他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找到人不杀,现在又说去机场,他刚解决了那个小瘪三,还在附近的车行里租了车,就等着一会儿去酒店好好洗个澡吃点东西,然后再叫个小妞儿……
看着后座那个闭着眼睛,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意的人,丹尼尔试探的问:“贺,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只见那人睁开眼睛,冰冷的眸子里释放的寒意,让人一瞬间以为自己到了西伯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