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一瞬间涌上来不要走继续听下去的念头,只是等到回过神的时候,耳边却只剩下江让的声音。
——“这样也好,我和你之间总该有一个人要得偿所愿的。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得偿所愿。
陈屹自诩文字方面不输很多人,可却在听见这四个字的时候,突然失去了理解的能力。
他甚至想不通江让为什么会对阮眠说出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样的情况会用到得偿所愿这四个字。
心里那个想也不敢想的念头几乎要将他击溃。
……
陈屹走到江让的房门前,在沉默的那几秒里,他忽然想起高三毕业那年吃散伙饭那次,江让对他的欲言又止。
他停住脚步,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有些喘不过来气的难受,他站在那儿想了很久,最终只是轻轻带上了门,重新回到了客厅。
屋里静得不像话。
陈屹走到落地窗前,在光洁干净的玻璃上看见自己的倒影,过了会,他像是想起什么,摸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对面接通的很快,屋里传来他说话的声音。
“你在平城吗?”
“行,我过来找你。”
“有点事想弄清楚。”说完,他便挂了电话,离开了房间。
……
城市的另一边,李执挂了这通莫名其妙地电话,继续进了暗房处理照片。
他大学毕业之后没有从事本专业的工作,而是转行做了摄影师,这几年以独特的小众风格成功在圈里占有一席之地。
处理完欠的一批照片,李执从暗房里出来,拿起窗台放在的烟和打火机,站在台阶那儿抽烟。
一根烟还没抽完,外面传来敲门声。
李执走过去给开了门,扑面而来的风里带着浓厚的酒气,他掐灭烟头丢进院子里的花坛中,转头轻笑,“没酒驾吧?”
“……”
他侧身让人进来,跟着走过去坐在院子里的小桌旁,语调闲散,“找我干吗啊?”
陈屹沉默着站在那儿,眼前的院子十年如一日,墙角堆积的破碎瓦砾,拉扯的晒衣绳,一旁东倒西歪的西瓜藤。
这个院子的一切几乎见证了他和李执年少时的所有,他想到那个每次碰见他都会紧张的女生。
那些当时未曾在意的事情,在这一时刻都如抽丝剥茧般一点一点的展现在他眼前。
陈屹闭了闭眼睛,心里各种复杂情绪翻涌着,像是有无数根的针扎了下去,密不透风的疼。
他轻滚着喉结,声音有些低和哑,“李执。”
“嗯?”
“阮眠以前——”陈屹有些开不了口,停了好一会才说:“她以前是不是喜欢过我?”
“……”
身后没了动静,陈屹转头看过来,李执坐在那儿,神情还留有几分诧异,不过几秒的时间又被笑意掩藏,“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陈屹动了动,走到桌边坐下,抬眸一瞬不眨地看着他,“我想的没错,对吗?”
对视了片刻,李执像是妥协了,“陈屹,我不知道该说你太迟钝,还是不够在意。”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阮眠以前确实喜欢过你,但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李执看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无意间听到的。”
“所以呢?你这么着急过来找我证实,是为了什么?”李执了解陈屹,眼眸微闪,正声道:“陈屹,阮眠过去喜欢你是她的事情,我不希望你现在因为愧疚而想去弥补她什么,这对她来说不是补偿是伤害。”
陈屹嗯了声,视线落在别处,“我们之前灾区见过面了。”
“我知道。”阮眠前几天发了条朋友圈,李执在里面看到了她和陈屹的那张集体合照。
想到这儿,他又想到陈屹今晚不同寻常的反应,突然福至心灵,“你该不会……?”
陈屹这会终于有了点笑,虽然眼睛依旧红红的,可语气听起来却轻松了不少,“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靠。”李执骂了句脏话。
陈屹看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格外正经的叫了声他的名字,“李执。”
“干吗?”
“谢谢你。”陈屹心里酸酸疼疼的,轻吐了口气才说,“谢谢你那个时候陪在她身边。”
“……”
李执不太想和陈屹说阮眠过去的事情,两个人说了会无关紧要的事情,他接了电话要出去一趟。
陈屹跟着站起身,“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行。”李执送他到巷子口,临分开前,他突然和陈屹说:“能再次遇见的人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世界上很多人都没有你们这份好运气。”
他分明是在叮嘱,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