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在烟熏缭绕的庙宇里,向佛祖许愿,能与他岁岁长相见。
二零一三年,阮眠在人山人海里,许下愿他岁岁年年,万事顺意的祝福。
阮眠的确不是一个很贪心的人。
在和陈屹认识的这十多年里,她也仅仅只有过两个和他有关的愿望,而如今的第三个。
她希望陈屹一生平安,长命百岁。
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期盼,这是一个能够永远实现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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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冬天漫长而寒冷,北方城市多雪,元旦一过,成日大雪弥漫,整座城市白皑皑一片,零下的气温更是让人由内而外的生寒。
陈屹之前受伤严重,加上年关将近,宋淮心里难免有偏袒,特意给他休了两个月的病假。
外婆柳文清的意思是让他住到大院那边,家里有她们和阿姨方便照顾,但陈屹坚持要住到阮眠这里。
“我现在伤口还要定期换药,阮眠她是医生,她在家,我就不用特意跑去医院换药了,况且,她知道该忌口什么,饮食这块也能多注意些。”陈屹说:“没有,我们没睡一间房,我睡次卧。”
柳文清在电话里交代:“那回头我让刘叔给你们送点蔬菜果肉,这么冷的天,就别出去跑了。”
“好,谢谢外婆。”
“你现在住在阮眠那儿,她平时白天要上班,晚上回来还要照顾你,你没事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别只知道躺在那儿当大爷。”
“知道了。”说这话的时候,陈屹正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汤勺在搅煲在锅里的汤。
而阮眠才真的像个大爷似地躺在客厅的沙发那儿看电视。
挂了电话,陈屹关了火,从厨房里出来,走到沙发那儿,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阮眠。
她被看得头皮发麻,小声问道:“怎么了?”
陈屹皱着眉,慢吞吞在一旁坐下来,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伤口好像有点疼。”
“啊?”阮眠神情变得紧张,抬手去掀他的衣服,检查后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忍不住说道:“我都说了让你不要久站。”
“那我还不是为了伺候谁?”陈屹捏了捏她的脸,把人拉到腿上坐着,“没良心。”
阮眠怕压着他伤口,往后挪了点,“可我又不会做饭。”
陈屹刚住过来那几天,阮眠还尝试着从网上看教程给他熬点补汤,在经历接二连三的失败后,陈屹为了不让自己再吃到什么黑暗料理,主动提出包揽自己一日三餐和她的晚餐。
陈屹哼笑了声,把玩着她戴着戒指的那只手。
阮眠莫名从他这声笑里听出点嘲弄的意思,两只手捏着他的耳朵,给自己找理由:“还有,是你自己说的,家里有一个会做饭的就行了。”
“是。”他笑着叹了声气,打趣道:“所以,我现在不就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吗?”
“……”阮眠用了点力揪了揪他的耳朵,提高了音量,没好气的说:“那你别住这儿了。”
陈屹轻嘶了声,握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偏头咬住她的耳朵,声音暧昧不清,“房租都交了,怎么能不住。”
阮眠耳朵不是敏感区,但这么被叼着舔着,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酥/麻,忍不住动了动,“……胡说,你什么时候交了房租。”
他笑了声,胸腔跟着颤动,指尖从她脊椎骨一点一点摸上来,意有所指道:“前天不是才交过吗?”
前天……
阮眠在被他亲的迷迷糊糊之中回想起前天在浴室发生的某些事情,耳朵倏地热了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地推开他,“陈屹!”
“嗯?”他手还停留在她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你要不要脸!”阮眠手脚并用从他怀里下来,踩着拖鞋回了房间,猛地把门一关。
陈屹揉了揉耳朵,想了会也起身走了进去。
没一会,便从房间里传出些暧昧的动静,微小的,像猫儿一样的叫唤声,格外的撩拨人心。
约莫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房间门被拉开,阮眠红着脸脚步匆匆,一头扎进了外面的浴室。
放在水池旁边的洗手液,才刚买没多久,却已经用了二分之一。
……
晚上吃过饭,陈屹和阮眠商量了下回平城的时间,还顺便提起了见家长的事情。
阮眠咬着果冻,“我今年把年假一起休了,加上之前欠的一些假,差不多有十来天,但我除夕那天才开始放假。”
“那等除夕过了吧。”陈屹偏头看她,“我回去也和我爸妈商量一下,看看哪天合适。”
“那不然我除夕当天过去也行的。”
陈屹淡声拒绝,“不行。”
“为什么?”
“今年是第一年。”陈屹凑过来咬她湿润嫣红的唇瓣,“应该我先过来给你父母拜年。”